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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生产之痛叫他撕心裂肺,只过去了数日,仍能忆起那般可怖痛楚,但肉体的疼痛终究会淡去。
当他看到危漠崖脸上的泪水时,那种不舍的心痛如绞,才是最最让他难以忍受的。
本可以放弃一切死去了,但让危漠崖难受,是他云淡此生最不愿做之事,怎么能让他流泪心碎呢?
&esp;&esp;危漠崖扭头吻了吻云淡的掌心,缓缓道:“十年有余了,你也生下了我的孩子,咱们给彼此一次机会,你放宽心了来爱我,我也会好好爱你,可以吗?只要你心甘情愿,你永远都是我的人,我也想做你的。”
&esp;&esp;云淡情难自已,猛地闭上双眼,再睁开时,那双多年来都是那么波澜不惊的眼眸,终于暴露了所有的爱意,眼中仍是只有危漠崖一人。
&esp;&esp;“我从来就未曾给过自己别的选择。
我只会是你的,我想要的也只有你。”
&esp;&esp;日子便是看似顺风顺水的过了下来。
&esp;&esp;危漠崖本就无意纠缠韩百厚及其后人之事了,亲生父母之仇已报,接下来是要好好整顿属于他自己的风月楼,生意还得继续做下去的。
&esp;&esp;韩家家传内功已全数用于护着孩子的性命上了,云风轻虽武功尽失,但心诀仍谨记在心,他日等孩子长大成人,开始习武之后,重新捡起来再习也不成问题。
曈曚山与风月楼私底下定下了和约,云风轻深得弟子爱戴,便重新带起了面纱,仍是掌门,处理帮派内务,而澄碧等弟子与她多年交情,依旧忠心耿耿,一切似是如常。
又有危漠崖力保,谅江湖中人也不敢小瞧这个后台坚硬的危府大姑子。
&esp;&esp;那卖给白道会的五十年前的账本一事,其实本也已谈妥七八分,只要资金一到位,风月楼镖局便能重开,但危漠崖却是暗中吩咐甄不移,不必着急,因为他还想再让自己偷懒多一段时日。
&esp;&esp;毕竟多年苦恋,他才和云淡二人稍稍修成正果,又有千金在怀,当然还想再过段轻松日子呀。
&esp;&esp;眼看着满月酒差不多是时候要办了,姑娘的闺名却还没定下来。
&esp;&esp;危漠崖和云淡皆非读书人,起名字这种舞文弄墨的事,他们根本耍不来,也就没在这上面花太多心思,想着大名就捡个好意头的,等过几年长大了,再问三王爷和三王妃讨个表字去。
&esp;&esp;云淡本不觉得自己身体有何大碍了,但偏偏危漠崖紧张得不得了,月子期间一直跟出跟进,事事亲力亲为。
云淡心里尚存几分主仆有别的心思,每每被他柔声细语哄得甚是不好意思。
&esp;&esp;危漠崖表面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心里头没底得很。
这么多年,他只知道只要凶起来吓唬云淡,他就会乖乖留在自己身边,可这旧法子他如今不愿意用了,便只能事事都极尽温柔地呵护着,可看云淡的反应,似乎又不是那么地奏效。
&esp;&esp;“孩子的名字,我想了一下,不如就叫蒋韩吧?”
把女儿哄去睡了午觉,危漠崖抱着云淡,在院子里晒着太阳,“毕竟你我二人都未能承家族姓氏,孩子传了我爹的姓,干脆让她也传了你的,这样你喜欢吗?”
&esp;&esp;“蒋韩……挺好的,不过,”
云淡垂头想了想,轻轻拽过危漠崖绕在自己腰上的手掌,指尖轻点,在他掌心写下了一个“寒”
字,“……承冬。”
&esp;&esp;蒋承冬是危漠崖的本名。
&esp;&esp;危漠崖心头一暖,收紧双臂,将云淡一把抱上石桌,让他坐着,俯身吻了上去,唇齿交缠,直吻得云淡气息不稳,才稍稍退开,道:“再叫一次?”
&esp;&esp;云淡目光游离,略带羞意地轻微勾了勾嘴角,小声又喊了一遍:“承冬。”
&esp;&esp;危漠崖愣了愣,神色间忽然带上了点心酸,掌心揉了揉云淡的后脑,将人温柔地按进了自己的怀里,叹口气道:“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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