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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有轻微被啃噬的痛感,她的右手便掐在沈翼肩窝里,狠狠往下掐进去。
沈翼让她张嘴,粗蛮地顶了舌头要往里撬,她偏不松,手上越发用力,只觉自己的指甲已经陷入了他的皮肉。
沈翼终是耐不住肩窝里的疼痛,抬手抓了她的手。
姜黎便借着这空,从他身上翻身起来,抵触地退两步与他之间拉开距离。
她喘几口气,道一句,“我去洗衣服了。”
说罢不再给他出手出声的机会,去到帐门边抱上那一堆衣服便出了帐去。
沈翼抬目盯着晃动的帐帘片刻,低下头来微拉自己左侧衣襟。
肩窝那方,果叫掐出了血,殷红的几个指甲印。
她是下了死手的,否则不能掐进肉里。
这点小伤对他来说又不算什么了,拉上衣襟,只当这伤不存在。
那厢姜黎抱着沈翼的衣裳,出帐便稳下了步子。
依着这几日对营地的了解,把脸半埋在衣衫间,挡着寒风去到营地西侧的印霞河边。
她们每日都要拿了军中所有的衣物鞋褥来洗,不管严寒还是酷暑。
大约也就是雨雪天儿,能躲那么几日懒。
阿香和一众营妓已经在河边洗了几件衣服,瞧着姜黎远远儿地过来,便冲她招手。
姜黎与这些人不熟,并怀有排斥心理,仍瞧不出有愿意亲近的模样。
她只对阿香另眼相看些,到她那边放下衣裳,提了木桶去打水。
阿香坐在小杌上,下手把搓了几下的灰衫按进水里,微偏头看姜黎,“怎么没多呆些时候?将军那里,就没有什么要伺候的?”
“没有。”
姜黎简单应声,把只打了覆底小半桶水的木桶拎过来,清水倒进涣衣盆里,又去打水。
她干不来这些粗活,但又不能不干,因只得拿别人小半的量头,慢慢磨罢了。
阿香看她艰难,过去接过她手里的木桶,直打了满,给她倒进了涣衣盆里,又说:“你眼色放活些,帮着理理褥子扫扫灰尘,都是活儿。”
姜黎在涣衣盆边坐下,伸手去拿地上的褥单,刚提拉起来,便瞧见了上头染着一块猩红。
她手指微怔,目光黯然。
这是昨晚她被沈翼凌-辱时留下的,现在瞧起来,心里还是刺刺地疼。
曾经多么重要的东西,说没就没了。
而没了后,她还是这般活着。
阿香不知道她走了神,把洗好的一件袍子放到旁边的石头上,继续说:“趁着将军没腻,可得抓着这紧儿。
等过两日瞧也不愿瞧你了,你想讨好那也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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