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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庭洲伸手,戳了戳宁骆:“怎么了?生气了?”
宁骆被他一戳,反应很大地抖了抖,手拽住了他的食指,攥了半天才开口,低垂着眼,浓密的睫毛遮挡眼底的情绪,慢吞吞说:“……没有生气。”
说完翻身坐起,盘腿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的尾巴,下巴抵在毛茸茸尾巴尖上,另一只手在膝盖上蹭了蹭,把满手的汗擦干净,只是仍不敢看路庭洲的眼神。
路庭洲问:“不生气,怎么这么奇怪?”
宁骆好半天,才吞吞吐吐说:“那句话,不许跟别人说。”
路庭洲愣住。
这句话由宁骆说出口,总带着点别样的意味。
路庭洲坐到了他旁边,看他偷偷摸摸往边上挪跟自己拉远距离,一把拽了回来。
宁骆被他拽住胳膊,像只被命运扼住喉咙的猫,动都不敢动,全身僵硬。
路庭洲问他:“怎么不看我?”
宁骆垂眼,昧着良心:“你有什么好看的啊。”
尔后听到路庭洲在笑,笑声止不住。
他顿觉恼羞成怒,推了推对方,没推动。
反倒被轻轻挠了挠下巴,痒痒的。
宁骆眼睫颤了下,就不敢动了。
路庭洲的食指抵住他的下巴,让他略抬了一点头,强迫看着自己别躲:“哪句话?”
宁骆抿着唇不说话。
路庭洲便极有耐心地等着。
良久,宁骆终究是没熬过他,慌乱对视一秒后,垂眼看着床单,声音很轻:“就是给看有什么要紧的那句……那还是不行的,不能跟别人这样说。”
路庭洲仔细打量他的表情,若有所思:“我要是跟别人说呢?”
宁骆声音立马上扬:“你想跟谁说?!”
在撞上路庭洲那双幽深的眸子后,他秒速撤回一个胆量,手指攥着衣摆,开始结巴:“这、这样不好,你要懂得守、守护自己的贞操。”
“……见鬼的贞操。”
路庭洲启唇,嗤了声。
宁骆动了动身子。
他其实有点害怕,因为现在的路庭洲真的很强势,连眼神都带着侵略性。
跟往日完全不一样。
但路庭洲往日无底线的纵容确实给了他很大的底气,还在小声嘀嘀咕咕:“不行就是不行。”
路庭洲盯着他看了半晌,看得宁骆后背又开始冒汗,才笑了声:“好。”
笑声消散的同时,拇指在肌肤上轻轻摩挲,凝视着距离指尖不过半寸的唇瓣。
宁骆都不敢抿唇,怕把他的指尖含进去。
甚至连呼吸都不敢,憋住了气。
但愣是没想起来要躲。
【这算、算调戏吗?】
宁骆脑中闪过这个念头。
路庭洲看他憋得脸色涨红,大气不敢喘的模样,像看到了一只小心翼翼试探着伸出触角的蜗牛。
他还不想让蜗牛缩回壳子里,点了点宁骆的鼻尖,收回手:“憋什么气?你可以呼吸。”
宁骆立马精神一松,长长吐出口气。
看着路庭洲含笑的眼,不自在地挠挠脸颊,小声说:“我练肺活量呢,别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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