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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观提着灯笼,走近了,轻声问道:“怎么了?还好吗?你们别害怕,有我们呢。
你们有谁可以跟我讲讲发生了什么吗?”
元暄聆似乎是缓过来一些,她走上前一些,声音仍然微微颤抖着:“方才我们听见了奇怪的啸叫声……都被吓醒了,所以才都在这院子里。”
止观皱着眉,沉思了一会儿:“这……我也住在西侧的院子里,似乎……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
若不是刚刚那位姑娘为寻我,我怕是还在酣眠。
你们确定吗?”
元暄鸣赶紧答道:“确定的,我们这两个院子里的人都听见了的。
莫不是什么脏东西吧?那可太吓人了!
师傅,你可要帮帮我们啊。”
“好了,止观,没什么事了。”
一旁的老人忽然插话,他语气淡淡,也没有多说,“不过是夜枭罢了,小孩子没见过故而害怕。”
听这语气,眼前的这位老人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净影禅师了。
止观似乎还有疑问,但是因为师父已经下了结论,也不能冒然拂了师父的面子,只好对着几个女孩,安慰道:“你们别怕,有什么脏东西也有我们先挡着呢。
快回去歇息吧,还有早课呢。”
虽然仍是感觉有哪里不对,但是既然比丘和住持都发了话,几个女孩也无法反驳,只能抽搭着,由侍女扶着各自回了房。
第二日,上过早课,吃过早饭,几个女孩又聚在一起,仍然讨论着昨日夜里的怪叫声。
江欲雪也觉得那声音并非夜枭发出的,比起那位净影大师的话,她更相信自己的耳朵的判断。
可是几个女孩引经据典、五花八门地说了一堆,还是没有讨论出个什么结果来。
倒是最胆小的元暄鸣提了个绝佳的建议,便是他们晚上都去男生那边歇息。
毕竟一个房间里也不只一间床铺。
元暄鸣自然是想去同胞哥哥元晗瑾那里的,毕竟她的哥哥可是太子,这世上哪里会有什么妖邪胆敢冲撞太子殿下呢?
今日的元暄聆倒是胆子大了起来,她主张相信比丘和净影大师的结论,照旧住在原先的院子里。
柳韶眉也赞同元暄聆的观点,但江欲雪没有表态在,只是沉默地待在一旁。
最后,元暄聆这边院子的人都留了下来,元暄鸣那边的几个女孩则是去了东侧的院子。
她们将元晗瑾的两个伴读赶到一个房间里,空出来的房间给程澈和刘如苑住,这样三个人便住了下来。
然而,这天晚上,江欲雪还是听到了怪异的啸叫声。
她越听越害怕,只好躲在被子里捂住耳朵,心里暗暗想:明日我也要去东边的院子里休息。
可是她酝酿了一上午,却还是不知道怎么跟元暄聆开口。
反倒是元暄聆看出了她的异样,主动跟她说,若是害怕便去寻引哥哥。
这么一说,江欲雪不好意思起来,犹疑道:“那聆儿你呢?你当真不怕?不如我们都去吧?”
元暄聆摇摇头,无所谓地道:“没事,第一天只是太突然了,我才被吓到的。
总之我可不信这东西真会害我,你不用担心我。
再说,还有韶眉陪着我呢,我们晚上一起睡就好。”
江欲雪咬着唇,沉思片刻,最后还是点了头:“那聆儿你若有什么事,一定要与我说。”
元暄聆揉了揉江欲雪的肩膀,无奈笑道:“哪会有事呀?雪儿你一向胆小,让你留在这边我才过意不去呢。
还是让我哥陪着你吧,有他在你肯定也能安心,我也才能放心呀。”
元晗引对江欲雪的到来似乎也并不意外,甚至早就吩咐裁冰收拾好了木床。
江欲雪也没有客气,将多余的木床一占,便划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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