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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原来是你（第2页）

“那，你现在是皇上的妃子了？”

虽然事实已经明摆在这里，但林清羽还是不死心的想问一句。

“是啊，大概两个月前父亲送我入的宫，少了我这个碍眼的人在府里，他与二娘才能好好的过日子”

芃芃努力的想挤出一丝笑容，但发现自己实在是做不到。

“皇上对你如何？宫里人有没有欺负你？”

林清羽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知道关于芃芃的一切。

“皇上跟宫里人倒还好，我打小就习惯了被人忽视，从我入宫到现在，皇上只来过我宫里一次，还被我给气走了，我现在大概是宫里最大的笑话了”

芃芃说到这里，虽然有些伤心，但眼神依然倔强，“无论如何，无论他们再怎么笑话我，忽视我，我都会活下去的”

对，就是这种倔强。

林清羽心想，两人数十年未见面，彼此容貌变化那么大，芃芃从当初千娇百贵的大小姐变成如今清秀却坚强的女孩子，自己也从小时候笨笨的林家长公子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引自己刚才一眼认出柳芃芃的，就是这种倔强，就是这种不怨天尤人，不自我放弃的感觉。

林清羽好看的鼻子抽了抽，不禁想起了当年。

那时候芃芃的娘刚因病过世，自己娘亲就不被允许进柳府了，自己几次缠着娘亲去带自己找她玩，娘亲只是无奈的摇头，毫无办法。

自己倒是偷偷的去爬过柳府的院墙，但是也只见过芃芃一次，那次她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再被柳府二夫人当着许多仆人的面训斥，但她只是死死的盯着二夫人，任由泪水在大大的眼睛中打转也努力得不让它流下来。

不张口说话，也不认错。

虽然那个时候自己跟她在一起玩总是被欺负的那一个，但看到有别人在欺负她之后，小小的自己已经下定决心，要一辈子来护她周全。

但后来听说柳府二夫人成了正堂，柳芃芃的居室也被搬到了最靠里的地方，自己家又要搬去城东，所以从那次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想不到今日久别重逢，竟是在皇宫里，而她，也已经成了皇上的妃子。

就算是自己想要来保护她，也没有机会了。

但在听到皇上对她也不好的时候，虽然自己很不想承认，但是不能否认的是，自己的内心竟然是有些高兴的。

“出来的时间好像有些久了，咱们快回去吧，林...”

芃芃说了一半又停住了，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叫他什么好

“叫我清羽吧，纵然我比你年长，但毕竟你是皇上的...妃子”

林清羽的后两个字说得无比艰难。

“那好吧，清羽，咱们走吧，该回去了，不过你要在我之后回去，虽然我是个几乎不存在的妃子，但还是要避嫌的。”

芃芃说完对他灿烂的一笑，领着碧荷率先走了

感受着越来越冷的风，看着芃芃清瘦的背影，林清羽对自己说“不管她现在是什么身份，你是不是能帮到她，但你的诺言，一定要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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