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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晚又失魂落魄地重复了一遍,声音很轻:“没关系……真的没关系的。”
沈舒云足足愣了十秒钟才明白宁晚的意思,他也有些生气了,声音带着些抖意:“做什么?你脑子里只有这件事吗?”
“他那么好吗?到底比我好在哪?”
宁晚没有站起来,他在沈舒云门口坐了一整夜,也想了一整夜,最后什么好的坏的都想了一遍,直叫他肠穿肚烂、遍体鳞伤。
他的问题也全然是伤人一千,自损一万的。
“云哥,你只爱我一个好不好?”
宁晚抓着沈舒云的裤脚,像是抓着最后一根稻草,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只我一个,好不好?”
他怕极了沈舒云说出什么无情的拒绝,连忙将身旁那个陪了他一夜的盒子打开,小心翼翼地从里面端出一个已经塌得不成样子的蛋糕。
那是一块千层蛋糕,只是在外面放了太久,奶油已经化掉了,淡黄色的千层皮软趴趴的粘在纸板上,简直可以说得上是一塌糊涂了。
宁晚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是也意识到了这个蛋糕的样子有多糟糕,而他的样子可能比蛋糕还要可笑:“你看,我来的时候,还给你买了蛋糕的……我知道你喜欢吃甜食,特意去买了,想给你一个小惊喜……对不起,是我把一切都弄砸了。”
沈舒云垂眼看了眼蛋糕,心里也跟着那坨奶油似的,软得一塌糊涂,躁郁的火气渐渐消散了,他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开口解释道:“我和萧莫不是那种关系。
是昨天我发烧了,他来照顾我。”
宁晚也没想到沈舒云会开口解释,他诧异地抬眼,眼底倏忽间亮了起来。
他放下蛋糕,猛地站起来,谁知蹲得久了腿部血液不畅,身子不自觉地往前一扑,沈舒云下意识伸出手臂扶了下,宁晚整个人就顺势挂在了他身上:“云哥,你怎么病了啊?好点没有啊?”
还不等沈舒云回答,宁晚就扣着他的肩膀,将头凑了过去,与沈舒云两额相抵:“让我亲自检查下——嗯,看来是退烧了。”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连一指宽都没有,睫毛碰着睫毛,鼻尖挨着鼻尖,呼吸纠缠在一起,不知道是谁的先急促了起来,连带着心跳都跟着变快了些。
这也太近了些……一抬眼皮就能望进对方的眼眸里,将眼里藏着的心事看得清清楚楚。
最后是沈舒云先打了退堂鼓,他将宁晚推离,转过身去捏紧了手里的钥匙,深吸一口气道:“早就好了,你回去吧。
我去买早餐了。”
宁晚在门口坐了一整夜,也没见到那男人出来,知道沈舒云应该是要买早餐和萧莫一起吃,有些沮丧。
不过他很快振作起来——既然沈舒云亲口否认了不是那种关系,他……他也可以勉强再将沈舒云让给那个男人一个早上。
“好吧,那云哥,你等我晚上来给你送鸡汤,这次换我照顾你哦!
一定要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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