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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哪?”
梁东言声音里笑意不减,他立在床边,心脏好像软得要化开,恨不得时间永远停止在这一刻。
“小孩房。”
姜阈抬手,指了指连着主卧的另一个房间。
“我刚看了,那床一米八,我腿伸不直。”
梁东言赖着不走,硬是要姜阈给他重新安排。
“客厅沙发。”
姜阈又说:“有两米五。”
“一节一节的睡得不舒服。”
梁东言又说,见姜阈不出声了,他乘胜追击:“姜阈,我过两天有个活动,现场好几万人呢,我睡不好的话状态就不好,状态不好的话......”
“那你想睡哪里?”
姜阈猛地坐起来,有点烦地看着梁东言。
“你这床就不错。”
梁东言厚脸皮地说:“两米乘两米,还是实木的,我们挤挤?”
姜阈不想去睡小孩房、也不想睡一节一节的沙发,但他又有点不想跟梁东言挤挤。
两人默默对峙了一分多钟,姜阈叹了口气,抱过自己的枕头,让步地往一旁挪了挪。
梁东言大获全胜,掀开被子上了床。
“姜阈你今晚到底喝了多少?”
躺上床后,梁东言的困意锐减,颇有兴致地跟姜阈聊起了天。
“一点点。”
姜阈把抱枕靠在胸前,离梁东言更远了一点。
“我看你面前空了一瓶威士忌、一沓筒酒、半瓶伏特加。”
梁东言估算了下自己大概应酬了半个多小时,如果姜阈在这么短时间内喝的这些,那看来他酒量还不错,不仅没断片,还能和自己对答如流。
“对啊一点点。”
姜阈侧过来看着梁东言:“每种酒加一点点,混在一起,再加点橙汁,好喝。”
梁东言一时无言,酒混在一起喝最容易醉,更别说姜阈喝了那么多。
“你以前喝过啊?这么能喝?”
梁东言也转向他,在晦暗地夜灯里尽情盯着不可多得的、柔软而温顺的姜阈。
“能喝吗?”
姜阈撇嘴:“可是不多呀,我都没喝到吐。”
梁东言抬手轻轻按住姜阈的嘴,朝他温和地摇了摇头:“我们不说这个了,我以前酒量不好才吐的,不是你的错。”
姜阈抓住梁东言的手腕,蹙了下眉:“为什么你的手这么冷?”
......
“不碰了吧。”
梁东言声音微哑,他捉住姜阈:“我...我不冷,躺一会儿就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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