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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杨泽奎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我又没说错,之前寒假、国庆节等这些节日的时候,是谁在最后一个晚上拼死拼活、痛哭流涕地拉着我的胳膊,要我把我的作业给他抄抄的?”
“啧,”
闻言,张祝时努着嘴巴蹙起眉头来,手肘撑在行李箱的杆上,“你就不能在我最后待在这的时候,少揭几句我的黑历史吗?”
提起这个,杨泽奎嘴角的弧度几不可查地降了降。
转而,他只微笑抱臂:“知道了。”
“嗯。”
最后,临走之前,张祝时对他也回以一个灿烂的微笑,“拜拜。”
杨泽奎在人走远之后,轻声自语:“嗯,拜拜。”
突如其来的离别,让杨泽奎有些手足无措。
别离这种事,果然他无论经历过几次,都无法习惯。
哪怕是自欺欺人张祝时只是他的一个利用目标,和他这么一年相处下来,他突然离开了,杨泽奎还是有点难以抑制的难过。
此回去非彼回去的张祝时拉着行李箱,漫无目的地走在大马路上,不知道该去哪。
几小时回家时,他被告知母亲病重时日快要不多了,而如果他能反利用对张氏别有用心的杨氏儿子杨泽奎来扳倒杨氏,那么张永辉就会送她去国外医治。
不过也就是说的好听,无论如何,张祝时都清楚一件事情——在感情和利益之间,他父亲和哥哥他们选择了利益那一边。
边走边出神思考的张祝时回想之前发生的种种,第一次感觉自己这么渺小、可笑。
“别跟着我了。”
片刻,他头也不回道,“哥,你回去吧。”
张何之捏了捏拳头,“小时,你别多想,这虽然是——”
“我说了,你不用和我说什么。”
张祝时停下步子,浅浅叹了口气,“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都清楚明白,我都会好好顺着爸的心意往下去做的。”
闻言,张何之张了张唇瓣,却没有说出些什么。
最后,他也只是又叫了声他的名字:“小时……”
“哥,我就想知道一件事。”
他转过身,面对离他几步远的张何之,“是不是如果某天利益在我们之上,爸也会像一年之前预谋的那样,设计将我们扔掉?”
说罢,他又笑着摇摇头:“算了算了,不说这么沉重的话题,我该走了,不然赶不上一会儿的高铁。”
张何之敛了敛眸子,欲言又止:“你……要去哪?”
张祝时回身摆手,兀自向前:“不去哪,就想体验体验你的生活,去旅行看看。”
听了,张何之只是沉默。
他安静望着张祝时远去的背影,没说一句话。
他们有着怎样的美好自由,也就理应该承担起怎样的责任。
对于这一点,张何之始终认识清晰且深刻。
到高铁站的时候,张祝时接到了白小飞打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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