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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柏看着陆煦发来地址,不禁有些疑惑,但还是打车过去了。
到了地址上的写着的美容院,宴柏目光扫视一周。
果不其然,一侧的马路边沿停着监视器里那辆黑色越野车,车玻璃上还被交警贴了张条。
宴柏走过去见车里没人,便倚着一旁的电线杆,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一边抽烟一边等良言。
秋末的帝都天黑的很快,此时刚不过6点已经能看见星星。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宴柏一根一根的抽,只剩下微弱的光点在黑夜里若隐若现。
第二天清晨,良言从粟景辰的美容院走了出来,沉静了一个晚上,有些事该做个了断了。
没走几步,良言突然脚步一顿,而后大步朝着前方熟悉的身影走过去。
“怎么在这?”
良言走到宴柏面前,沉声问道。
“问陆哥查了你车牌号。”
宴柏早就看到了良言,将烟按灭扔到一旁的烟灰缸里。
锋利的目光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见良言情绪正常微微放了心,简言答道。
“等了多久?”
“没多久。”
良言没有听宴柏的话,视线落在旁边垃圾箱上的烟灰缸。
整齐的烟头已经罗列满满一缸,现在是早上6点,推算过来,宴柏至少等了他一夜。
“……”
良言低下眼帘,浓密的睫毛形成小小的阴影遮住眼底的情绪。
粟景辰说的没错,他这些年对周铭鹿的疯狂和自欺欺人不仅伤己,且把唯有几个关心他的人伤了个遍。
“没事了?那走,回家。”
宴柏依旧什么也没问,露出一个安抚的笑意,朗声说道。
“……”
走吧,回家。
这句话,从小到大只有宴柏对他讲过。
那时宴柏收拾完欺负他的人,总会带着满身痕迹走到他面前朝他伸出手,凌厉的凤眼带不易察觉的关切说:走吧,回家。
良言嘴唇微张,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
他直直的看着宴柏,眼睛突然酸涩起来猛地变红。
宴柏蹙眉。
良言从不哭,甚至可以说极少表现情绪。
哪怕被所有人孤立,被周铭鹿折腾的遍体鳞伤,恶言相对时也从不曾掉一滴眼泪。
可现在良言突然蹲在地上,像小时候那样沉默的哭泣,没有一点声响。
宴柏陪他蹲着,手掌轻拍了拍他后背,而后将人揽到肩膀上,任人释放情绪。
“柏哥,我放弃了。”
许久,良言抬起通红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什么?”
宴柏并没反应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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