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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北辽使团（第2页）

闻遥心道不是吧，这种标准回答HR的答案居然没听过，你厂监的职场生态是什么样的，底下人连场面话都不说，然后才突然反应过来宋明德指的应当不是她回答的话术。

她当即有些不服气。

什么意思呗！

天水朝传闻中的两大恶人，一个我大侄一个你，都半斤八两，你凭什么人身攻击我大侄啊。

宋明德目光慢慢落到闻遥旁边的赵玄序身上。

从进屋到现在，闻遥站着赵玄序便也站着，没有要上主座落座的意思。

他不过是和人说两句话，一向棘手的兖王面上虽然依旧温柔假模假样，眼里却没半点和煦笑意。

他摸摸手上的翠玉扳指，现在是真的觉得诧异，也觉得有意思——

一个疯了这么些年的疯子，居然还真有上心的人，匪夷所思。

那他以后可不能觉得玉容宫那女人是痴心妄想了，赵玄序是有人情的，但显然不多，罕见，且目前不在她身上。

赵玄序光听语气，情绪倒还不错：“你来，只有这些废话？”

“当然不是。

陛下受惊，至今不能眠，特意问话刺客下落。”

宋明德手边茶盏一放，两个大太监登时一前一后扶着他站起来。

他的手背在身后，瞧着赵玄序：“兖王殿下，人抓得怎么样啊。”

赵玄序：“没抓到。”

“陛下若问责呢？”

“那就叫你的人多给他吃点丹药。”

赵玄序已经有些不耐。

但当着闻遥的面，他最起码到现在还是选择保持个人样儿。

于是他垂落在身侧的手又去揉衣袖，缓之又缓道：“都做这么多年了，还要我教你吗。”

宋明德在对面冷笑。

闻遥心里忽然一动，觉出一些不对劲，她瞧着屋子里的两个人，一句话涌到嘴边又给憋了回去。

赵玄序侧面像是长了眼睛，立即转头看向闻遥，声音蓦然柔下来：“阿遥是不是想说什么？”

“我.....”

闻遥简直不是狐疑了，是恍然：“你们原来是一边的？”

如果不是一边的，刚刚赵玄序的话不会当面讲出来。

她就说嘛，她在走来茶厅的路上就觉得不对劲。

要知道这个茶厅距离赵玄序的书房可是有点近的，算是兖王府守卫森严的地方。

宋明德代皇帝传口谕不该在这儿，该在外院大厅。

她来兖王这么多天，上个来这附近说话的还是张鋆。

“当然不是。”

宋明德笑起来，眼里泛着冷：“咱家知道自己的身份，哪能与兖王殿下站在一边。

只不过殿下赏光，用的上咱家罢了。”

笑话，说的这么谦虚，结果试探试探就是派杀手来闯宅。

闻遥摇头咂舌，很难想象赵玄序是如何与宋明德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