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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恋爱是怎样的,但应该都跟徐栾大差不差。
如果另一半都是徐栾这样的,别说十个八个,半个他都受不了。
陈芳国盯着江橘白看了一会儿,没看出来他撒谎,才松了口气,变得语重心长起来。
“学校里这段事情频频出事,校长和主任都很担心上面要求放假休整,我们老师倒是不要紧,休整也能领个底薪,但你们还有不到三个月就要高考了,这要是一停课,你们考试可怎么办?”
“我现在一个人带两个班,有时候会有点顾不过来,1班同学比较自觉,你就帮我多看着点儿,要是有谁状态,你就及时跟我说。”
“让我给你打小报告?”
“我能是这意思?”
“徐武星遭遇了那事,徐文星亲眼见着了,他这几天也一直没来学校,跟你一样,今天才来上课,亲弟弟去世估计对他是个不小的打击,你帮我多看着点儿。”
江橘白现在只要听见徐武星这个名字,浑身就隐隐作痛。
但他跟陈芳国没法说,搪塞道:“我会多注意的。”
陈芳国很是欣慰,放他回了教室。
如今学校的课间,少有人在走廊追逐打闹,徐武星徐丹海的死亡给所有人都留下了无法抹消的阴影,哪怕警察时常出入,学校也请人开了道场做了法事,大家心内依旧惶惶。
太阳已经升至半空。
但三月出头的天气,日光再明晃晃,也不算暖和。
接水处那人高的锅炉跟前,一个身形瘦削的男生正偏着头,举着杯子在水龙头下面接水。
江橘白从对方身后路过。
水声一下停了,徐文星的声音在江橘白身后响了起来,“江橘白。”
对方叫住了他,他才停下脚步。
几分钟后,两人靠在1班教室外面的阳台说话。
徐文星长时间的沉默着,但手中动作没停,杯子在他手里缓慢转圈,他微微低着头,视线落在将走廊地面一分为二的太阳光线上,他将头仰起来,看向了天花板。
“我妈从公司里辞了职,现在天天在家哭,眼睛都快哭瞎了。”
“我爸也请了一段时间的长假。”
“昨天他们两人去坟地探望徐武星,发现徐武星的坟不知道被谁给挖开了,尸体被分成了几大块,旗子一样在坟地上方的树梢上悬挂着,我妈一开始没看见,直到她额头上被滴了一大滴黑血,加上头顶哄吵的鸟叫声,她跟我爸才抬头看。”
徐文星用力地攥着水杯,手腕在发抖,“徐武星的尸体都快要被风干了,被群鸟当成了腐肉啄食,我妈当场就晕了过去。”
“…我想不到是谁能这么恨徐武星,他死了都还不放过他。”
江橘白听他说完后,良久,“节哀。”
江橘白觉得把人坟刨开,尸体大卸八块,挂在树上喂鸟吃这样缺德的事情,多半是徐栾干的。
但徐武星……活该。
如果不是徐武星父母没注意,让小马捡到了那只小人偶,如果不是徐栾,他最后可能也会变成一只失去自己思想的人偶。
以徐武星的智商,他想不到如此恶毒阴险的招数,他每回用来针对江橘白的花招都恨不得写大字在脸上广而告之。
可智商的高低决定不了少年人恶意的深浅,他只是想不到狠绝的方式,不是不想。
那个帮他的所谓的大师,一定也在这件事情上给予了他帮助。
江橘白想到这里,脸上的怅然都几乎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听着徐文星说话的声音,面无表情。
“本来我一开始认为是你,我还向警察说你们从初中就开始不对付。”
徐文星苦涩地笑着,“不过不用警察调查我也知道不是你,你没那么狠心,杀不了人,那样的手段,一般人也做不到。”
江橘白没说话,只听着。
过了半晌,徐文星叹出一口悠长的气,有伤怀,也有感念,还有难以察觉的庆幸和……喜悦?
江橘白奇怪地朝徐文星看过去。
“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我家里人一直都更喜欢徐武星,他比我嘴甜,性格也更外向,哪怕我成绩比他好,也比不上他在我爸妈心目中的地位。”
“他活着的时候,我真的很烦他,也很累,他爱惹是生非,我总要跟在他身后给他擦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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