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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嗑着瓜子,便拿到了两份工资。
除了嘴角有点上火起泡,其他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封年跟在冬树身后,她去哪,他便跟过去,冬树话不多,于是都是封年在说。
对着外人冷酷的封年,现在絮絮叨叨的像个老妈子。
“冬树姐,”
他说:“喝旺仔不?”
“冬树姐,是不是该补妆了?”
他又问:“吊威亚时肯定特别热吧?”
冬树出了汗,大家都看到了,这么明显的事情,他还得问一嘴,非要显得自己最细心、最关心她才行。
旁边帮忙给冬树拿衣服的工作人员满脸的一言难尽,但封年觉得自己问心无愧,朋友!
他们时朋友,朋友就该这个样!
王小助背着包懒懒散散跟了上来,包很鼓,原来都是放封年的东西,现在放了几瓶旺仔,还有两包瓜子。
他从嘴里噗噗吐了两片瓜子皮,在心里吐槽封年引以为傲的所谓“朋友”
:呸!
你也有今天啊,舔狗!
但封年的状态,和戏里太傅公子的状态发生了微妙的重叠。
这部戏成了封年的演技巅峰,导演都说“状态太好了,简直不像是演的。”
有时候,封年正看着冬树笑,导演便喊了:“卡。”
一个太傅公子仰慕女侠的镜头便拍好了,封年挺疑惑:“我还没开始演呢……”
只有磕着瓜子的王小助看懂了一切。
冬树进了服装间,终于在里面脱掉了威亚衣,又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她想着明天的戏份,考虑着今晚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准备。
换好衣服后,她便拿着戏服出来,送到了服装师那边。
服装师连忙接过来:“没事,冬树姐以后放隔间里就行,我们去拿就好。”
冬树摇摇头:“举手之劳,麻烦你们做什么。”
服装师拿着衣服转身,放到了需要清理的袋子里,一边整理一边和冬树说话:“冬树姐,我听他们说今天拍得挺辛苦?”
“还行,动作戏有点多……”
她和服装师聊着,忽然看到了后面的柜子里露出来的一件裙子。
橘红色的,带着浅蓝的束带,是这件啊,冬树心里便想起了她带媚媚来试镜的那一天。
那天,媚媚就穿着这件衣服,她还帮媚媚收紧了腰上的束带,媚媚笑得很开心:“冬树,再紧点,显腰细。”
媚媚无声无息地走掉了,再没有人提起她。
导演仍然是那个斯文的样子,在拍戏发号施令时仍然专业又利落。
他隔几天便会和家里打个电话,还是那个好丈夫、好爸爸。
一切都似乎毫无变化。
冬树微微有些出神,关于媚媚的事情,她没和清卉细说,因为一旦说起媚媚,就会说起那天在会所包厢里,她遇到李总的事情。
她怕清卉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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