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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月其实并未随大梁的车队一起,她骑马先行,早到了几日。
宋清浅从相府回宫那日,宇文月在街中见过她,那日她同张定清在茶楼门口,仅一面,宇文月便怦然心动,世上怎么有生的如此明艳动人的坤泽!
虽然两次她的妆束全然不同,可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她,就是宋清浅?宋清浅原来就是她?宇文月心头不禁暗暗生了妒。
萧北棠何德何能!
宋清浅看着她,心生疑窦。
那日在街中看到的那个身影,与宇文月身量相似,也有一双异瞳,仔细看来,确定是宇文月无疑。
萧北棠举杯,声若洪钟:“孤奉母皇之命携众臣款待贵使,诸位远道而来,一路辛苦,孤仅以此薄酒,敬诸位贵使。”
“谢殿下。”
众人举杯,一饮而尽。
她抬手道:“请入坐。”
萧北棠环伺众人,在宋濂身后寻见了张定清的身影。
她那是什么目光?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直直盯着宋清浅。
她不由转头看宋清浅,宋清浅在朝张定清微笑颔首?
萧北棠当即伸手牵起宋清浅的手,狠狠按了一下她手心,宋清浅吃痛,转头看着她,一脸茫然?
萧北棠却给了她一个带着侵略性的目光。
宇文月入京前就曾听闻萧北棠的那些事,原以为是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打过两次照面,现下看起来,传言并不可信,与她想象大相径庭。
宇文月双手举杯敬道:“月初次入京,多谢陛下、殿下款待,月感激不尽。
月在此敬殿下,太女妃……一杯。”
她的太女妃三个字唤的极轻,目光柔软的看着宋清浅。
萧北棠松开手拿起酒杯,她看了一眼宋清浅,见她也捏起了酒杯。
“太女妃恐不胜酒力,还是孤同你喝吧。”
萧北棠按下宋清浅的手,一饮而尽。
宋清浅看着她,低声道:“殿下喝慢点。”
张定清坐在宋濂的身后,看在眼里,也苦涩举杯一饮而尽。
宋清浅嫁人一事,她是从张定安的家书中得知的,为此她低沉了数日,好不容易才等到回京述职,再回京,已恍如隔世。
宋清浅并非如信中所言被迫,她分明是喜欢的。
宇文月笑道:“殿下当真是心疼太女妃。
连一杯酒也舍不得让她饮下。”
萧北棠又抓起宋清浅的手,勾唇浅笑看着宋清浅,含情脉脉道:“孤的妻子,孤自该爱护她,珍重她。”
她说这话的时候,一字一顿,十分郑重,像是在宣示主权。
宋清浅看着她,不禁有些难为情。
她最近为何总是喜欢当着旁人的面说这些。
今日是什么场合,说这些做什么。
她想抽回手,却被萧北棠死死攥着。
她只得目光深深的看着她,提醒她,勿失了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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