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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
季蕴倚靠在床头,状作十分虚弱的模样。
“那奴婢现下就去青园,娘子您先好生躺着。”
云儿捻起被褥,盖在了季蕴的身上。
季蕴点了点头,她蹙眉道:“对了,那件鹤氅是师父的,你替我交还给他。”
云儿颔首,她得了命令,便朝着屋外走去。
待到云儿站在青园阶前,秋行眼尖地瞧见了她,纳闷道:“这不是季娘子身边的女使吗?”
云儿走进去,向秋行作揖道:“秋行小哥,这是先生的鹤氅,娘子命我归还,还有能否向先生通传一声,我家娘子今日身子不适,可否能够告假一日?”
秋行接过鹤氅,颔首道:“女使稍等。”
他走进书房内,将话原封不动地告知了秦观止。
“身子不适?”
秦观止闻言抬头,神情有些意外,他沉默片刻道:“我知晓了。”
秋行将话传给云儿,她在谢过秋行后,走出青园。
云儿回去后,季蕴登时松了一口气,满意地勾起嘴角。
“就算娘子不想去见先生,可一直装病也不行啊。”
云儿上前放下帷帐,她的语气带着担心地说道。
“谁,谁说是装病,我是真的不舒服。”
季蕴被拆穿了,她不自然地移开视线。
“奴婢还不了解您吗?”
云儿无奈道,“您每次说谎就不敢看人。”
季蕴尴尬地阖目,嘀咕道:“就算我是装病,先拖一日是一日,师父总不能叫我生着病还要去见他。”
云儿见季蕴雷打不动的模样,叹了一声离开了。
屋内慢慢安静了下来。
她发觉云儿走了,倏然睁开了双眼。
季蕴当然知晓躲着不见秦观止不是什么好办法,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她敬重他、畏惧他,她也从未想到他竟对她有这般的心思,可现下她也一筹莫展,只能闭门龟缩了。
往后她只能躲避着秦观止,不过她也知晓这是不可能的,如此她还得再想想别的对策。
午后,秋行被秦观止派遣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位郎中。
云儿见了这阵仗,吓得赶紧跑进屋内,告知于季蕴。
季蕴本在午睡,她闻言头疼地扶额,露出一截白腻的手腕,她就晓得秦观止不会被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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