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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地上的人痛苦□□着,身穿淄衣的差役拨开人群过来,冷声喝道,“青天白日这是做什么?”
那两个大汉倒无方才的嚣张,换了一幅好脸色,“大人容禀,这穷酸秀才在我们洪爷底下干活,结果这小子手脚不干净,偷了洪爷的钱袋子,小的们这才教训他一番。”
为首的差役伸出脚尖戳了戳地上的人,看到满脸血迹的书生,皱了皱眉:“打人是你们不对,再有这种事直接押送至衙门,不得再动手了!”
“是是是……大人辛苦了。”
大汉陪笑着,躬身往差役手里塞了一块碎银子。
官衙的人明显也想息事宁人,也不管地上的人是什么情况,领着一众手下往别处巡逻去了。
围观的百姓指指点点了一会儿也散了,生怕惹上祸端似的,很快没了人。
这一变故来得快,去得也快,躲在远处看完这场风波的宁湘小心翼翼靠过来,看了看地上蜷缩的男子,问一旁的净闻:“法师……他没死吧?”
天知道她被吓成什么样,好歹心神还算强大,勉强镇定,没在净闻面前丢脸腿软。
反观净闻法师,面容慈悲,双手合十道一声阿弥陀佛,日光融融,愈发衬得他身如清尘、超凡脱俗。
他俯身,查看了那个男子的伤势,说:“皮外伤,无大碍。”
两人合力把半昏迷的书生抬到巷子里遮阴,宁湘看他疼得满头汗,忍不住回头问净闻,“他怎么办?要不要看大夫吃药啊?”
这书生不知是何人,也不清楚方才发生了什么,眼睁睁看他受伤又不能坐视不理。
她有些焦急,期期艾艾看着净闻,一双明净的咱们一起
他微垂着眉眼,说:“贫僧去借纸笔写个方子,劳烦施主帮忙抓药。”
“好的……”
宁湘没把他那点迟疑放在心上,只是颇为惊奇问,“法师竟懂岐黄之术?”
“略通皮毛。”
他并未细说。
宁湘却是知道当初的太子殿下并不会这些,难道出家这几年,他竟是把医术学会了?
这么一番折腾,那个书生倒是清醒过来,□□着喘了几口气,捂着胸口看向眼前的两人。
一个是貌美如花的年轻姑娘,一个是纤尘不染的佛门法师,两人齐齐望过来,书生怔了怔,艰难地揖手道谢,“多谢恩人……”
书生叫马筠安,长得白净瘦弱,一身靛蓝长衫沾满了泥尘,脸上手上都是伤,颇有几分狼狈。
宁湘帮他拍了拍衣摆,说:“他们为什么打你?”
马筠安虽然没有大碍,但文弱书生还是禁受不住这样的殴打,疼得龇牙咧嘴,精疲力尽。
半晌,他才有些难堪的说道:“那些人冤枉我偷洪爷的银子……但我从来不曾接近过那个洪爷。
我自幼习读圣贤书,孔孟在上,岂敢行如此无耻之举!”
他语气愤懑激动,宁湘都能感觉到他的无力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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