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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仍是按照平时上班的时间念萁就起来,煮了粥,蒸了馒头,准备了两样小菜,马骁起来刮了脸换了衣服,拿了两只碗盛了粥放在桌子上,两人默不做声地喝粥,吃完了马骁拿了碗去洗,开了水龙头才问:“你什么时候走?”
因为开着水龙头,他的声音提高了一点。
念萁拿了块抹布擦桌子,也大声说:“和平时一样。
我先到学校,学校会派大巴车送我们先去的老师过去,下午回来再接学生和随车老师。”
马骁嗯了一声,又问:“这一期是多少天?”
念萁的桌子擦了又擦,总也擦不干净,“十五天。
学生们是十四天,两周。
我们老师搭头搭尾是十五天。”
马骁的两只碗也洗来洗去洗不完,水声仍然哗哗的,盖着他的声音:“那我也快那个时候回来。”
念萁说:“知道了,回来时给我打电话。”
马骁总算洗完了碗,过来接过她手里的抹布搓了晾着,说:“洗洗手,我送你。”
念萁呆呆地应道:“嗳,好的。”
低着头把手洗了,马骁拎了她的手提袋出来,换了鞋子等在门边。
念萁看他没有一丝要缠绵一下的意思,倒像是巴不得赶紧把她送走,心中郁闷,把日常背的小肩包挎在肩头,换了一双适合走路的软底坡跟皮凉鞋,跟在他身后出了门,返手把门锁了。
念萁那个大手提袋可拎可背,马骁挂在单肩上,陪她一路走到公交车站,也不说走,就那么沉默地看着公交车牌。
等念萁要乘的车来了,她伸手要去接过袋子来,马骁才说:“太重了,我送到你去学校。”
念萁从来就没在他面前说过不,这时听他这么说,心里更是有了一丝欢喜。
也许在路上他会说点什么?毕竟这是两人婚后第一次分开,虽说昨夜很尴尬,但今早是他先和她说话的,是不是打算用离别前最后一点时间缓和一下弄僵的关系?
上了车,找个可以抓住扶杆的地方站定,马骁站在她身后,把手提袋的背带换过肩斜背在身侧,念萁忍不住低声说:“重,放地上吧。”
马骁便在她耳边说:“地上太脏了。”
他的气息扑在她的侧脸上,念萁的耳朵慢慢红得透明。
正是早高峰时间,车子一站站地停靠,上来一拨一拔的人,车厢拥挤不堪,人挤人,有人在抱怨,有人在安慰。
马骁和念萁都随着车子的晃动微微移动着重心,好让自己在颠簸的车厢里站得稳当一些。
几次停站起步,马骁与念萁的身体挨靠在了一起,马骁一只胳膊绕到了她的腰间,念萁放下一只抓紧扶杆的手,搁在他的手上,身子向后,和他靠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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