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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水探头去看已经走到门边的她,“哟,单枪匹马呀!”
许仙仙不在意徐若水怎么想,也不在意他要怎么猜,头也不回。
徐若水啧了一声:“别不理人呀。”
“什么情况这是。”
他扭头问两人。
卞识微迷茫地摆了摆手:“也没听她说起过什么故人。”
王长明若有所思:“兴许就是一见如故吧。”
执法司三个大字,在微雨的天空下透出丝丝凉意。
门外明明一人也无,却让人无端遍体生寒。
漆黑而泛着一丝光亮的大门上,獬豸巨如铜钟的双目死死锁定着这个已经在门外站立了一炷香时间的少女。
要说她形迹可疑,这女孩也不过是站立在那里罢了。
但若说她普普通通,又为何要一直站在执法司外。
獬豸的巨眼从左移到右,又从右移到左,像两只肥硕圆润的甲壳虫,嘎吱嘎吱地响着。
凝气圆满这样的修为,在众多天才地才聚集的碧云天,实属落后。
许仙仙不敢保证自己万无一失,但她实在太冲动了,而她最出格也不加考虑的行为,就是在做完师长吩咐的事情后,用灵视探查执法司内的情形。
天空微雨,细如牛毛的雨丝柔软地缠上泥土中的每一粒,渗入墙壁上的每一孔,揉进空气里的每一缝隙。
密密匝匝的雨声将一些隐秘而微小的动作很好掩藏,许仙仙的神识揉在微风细雨内,沉默地潜入这座庄严的建筑。
木桩,铁牢,一座座方形的建筑拔地而起,在她的脑海中显现出来。
那种独属于地下和水边的阴湿,将她的感官缠绕,如游蛇般与她一同穿行在地下的牢狱中。
许仙仙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她能感受到,执法司的地下,处处是死亡与枯萎的气息,恶滋养着罪,触犯了这个世界的法则。
但裁判罪恶的利刃,公正而冰冷的执法者,又怎样不让人生畏。
偌大的地下,有恶在增长,有罪在消亡。
恶鬼的低语和执法者的鞭笞声,把她拉向天平的两端,她好像是一个,又好像是两个。
或者……很多“个“。
“笃——笃——”
一道有力而清晰的声音穿透散发着霉味的墙壁,一层又一层,穿进她的脑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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