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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舒云连忙上前一步,接着他摇摇晃晃的身子,以防宁晚再摔倒。
他抱着宁晚,宁晚身上那股酒味就更重了些,不禁皱眉问道:“阿晚,你去哪里了?……是有人欺负你吗?”
宁晚挣扎着在沈舒云的怀抱里抬起头,一双润红的眼盯着沈舒云,眼里是说不出的伤心和委屈。
沈舒云想了想,还是应该先给宁晚洗个热水澡,让他上床休息一会儿,于是将宁晚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托着宁晚的腰,将人带去了浴室。
然而宁晚是醉得狠了,对洗澡这件事下意识地抗拒,说什么都不愿意去。
沈舒云没办法,只好哄着将人剥光,亲自带进浴室洗了个干净。
宁晚不太配合,弄得沈舒云出了一身的汗,身上的衣服也被他拨出的水溅得湿了一大片。
沈舒云喘了口气,靠在洗手台上休息了一会儿,去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
他在浴室换好一套睡衣后回到卧室,一进卧室,就见宁晚赤着上身,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舒云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吹风机,在床头插上电,坐在床沿朝宁晚摆手:“过来,我给你吹吹头发,不然你晚上又该头疼了。”
洗过澡后,宁晚的酒已经醒了大半,听见沈舒云的话,就顺从地坐了过去任沈舒云摆弄他湿漉漉的头发。
沈舒云纤细的手指穿过他的发丝,一边用热风横着吹,一边轻轻地拨弄,宁晚的头发丝就算是湿的,也还是很硬,总有几束固执地趴在头顶,不肯移动。
“我们老家有句话,说头发硬的人都很固执,心肠也硬。”
沈舒云轻轻翻转宁晚的发丝,暖热的风随着他的动作吹进发丝间,烘干了发根的水汽,“这话倒没错,你是真的固执。
说说吧,今天到底干吗去了,怎么弄得这副样子?”
“今天是我妈的忌日……”
宁晚闭上眼,嗓音沙哑,“我去看看她。”
沈舒云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
宁晚接着道:“我母亲死后,就被她娘家人接回去了,我父亲没能拦住。
我母亲她家那边的习俗是土葬,在一个满是坟地的山上,找了个地方将棺材埋了,立了个碑。
那地方是个荒山,满是坟包,不怎么好找到她,我一脚踩空,在一个小山坡上滑了下去。”
沈舒云将吹风机关了,房间内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你想她了,对不对?”
宁晚反身,一把抱住沈舒云,将他紧紧地按在怀里,沈舒云颈间散着清甜的信息素,熟悉的茉莉香慢慢地抚平了宁晚烦躁郁结的心情,他微低下头,亲了一口沈舒云后颈的腺体,缓缓道来:“我的母亲曾经是个电影演员,你应该听过她的名字——苏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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