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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结果出来了——那瓶药,是帕罗西汀。
宁晚问,什么是帕罗西汀?
电话里默了一默,接着,那头回答道:“是一种抗抑郁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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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沈舒云从附近的超市买了点新鲜的鱼肉,准备回去煎食。
但一开门,就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房间内黑漆漆的,没有开灯,一点儿声响都没有。
沈舒云皱起眉,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宁晚?”
一般来说,宁晚都会比他到家要早些,通常会在家里提前焖好饭,等着他回来做菜。
在沈舒云的手把手教导下,宁晚总算是学会了怎么使用电饭锅煮饭。
虽然刚开始,宁晚总是因为把控不好水量,把一锅饭要么煮成粥要么煮成石头,但沈舒云的职业就是老师,他最擅长的就是教导,也对所有的学生都拥有足够的耐心,在任何方面都是如此。
即便宁晚总是端出糟糕的作品来,沈舒云总是给予真诚鼓励与改进措施,如此过了一周,宁晚总算是能做出一锅能吃的米饭了。
以往迎接沈舒云的都是温热的饭香,等沈舒云做两个菜,他们的晚餐就可以开始了,但今天,只有沉默的夜色。
沈舒云没有得到回答,便以为宁晚不在,脱了鞋伸手将灯按亮,白光亮起,他吓得心脏猛跳了一下。
“你在啊?”
沈舒云将手里的袋子放在地上,看向坐在客厅,沉默得如同雕塑的宁晚,“那刚刚叫你,你怎么不应我?”
宁晚像是一堆破铜烂铁堆成的机器人,而沈舒云的话正是启动他的指令,他抬头的瞬间,长久维持一种姿势变换,骨头与骨头磨挫换位,发出“咯”
的一声脆响。
他抬起头来,沈舒云才见着宁晚的双眼通红,眼底有一点水光,在灯光下宛如细碎的钻。
“……怎么了?”
宁晚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两步走到沈舒云面前,紧紧地将他抱住,因为用力,手指微微陷进肉里。
他们的身体紧紧地挨着,不留一丝缝隙,沈舒云很轻易就发现宁晚的颤抖,他不明所以地叫了一声:“宁晚?”
宁晚将头埋在沈舒云的肩膀上,一股湿热的液体很快就打透了沈舒云肩头的布料:“云哥,云哥,云哥……”
他这样一遍又一遍地叫着,不知疲倦,又极度脆弱。
“我在呢。
你……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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