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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舒云柔软的腹部在翻滚时磕到了台阶,他眼前一阵天翻地覆,随后是后腰重重着地,狠狠地摔在了冰凉的地砖上,同时,一阵剧烈的疼痛忽然从他的腹中暴起!
“啊……”
沈舒云蜷缩在地上,捂着腹部,不由颤抖着呻吟出声,“痛……”
实在是太痛、太痛了。
那种撕裂的痛感,仿佛有一把尖刀在腹中肆意搅动,将他所有的脏器都搅碎,又好像是一块冰冷的铁,在腹中沉沉地下坠,像是要带走他全身所有的温度一样,从腹中顺着脊背,扩散到四肢百骸,是无法言喻的痛苦。
那个男孩跑下来,想将沈舒云扶起来,但他发现,沈舒云被他一拽,痉挛着发出更加尖厉的痛吟,于是木木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赶紧叫救护车啊!”
随后,路过的学生也纷纷围了过来,有人手忙脚乱地打救护车的电话,有人蹲下,大声喊着老师,老师。
沈舒云最后的意识停留在腿间湿热而黏稠的血液,以及周围学生惊恐的呼喊。
他痛得视线模糊,连身边是谁都辨认不出,但心里却突然生出一种痛苦又无力的预感——他好像要失去什么了。
第18章道歉
入目是一片刺眼的白,鼻间环绕的是消毒水的味道。
沈舒云闭上眼,医院冷冷的灯光照在雪白的墙壁上,晃得他眼睛生疼。
“云哥。”
有人这样轻轻叫他。
沈舒云掀开眼皮,偏头去看床边坐着的人。
宁晚眉眼间是掩不住的疲倦,不过是短短一天未见,他竟是肉眼可见地憔悴了。
沈舒云的手缓缓移到平坦的小腹上,他将视线错开,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声音轻得像是羽毛拂水:“……这里,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吗?”
宁晚忍着哽咽,哑声道:“别想那么多,你先把身体养好吧。”
他想起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时,他呆了很久,一股寒意贴着他的骨缝钻了上来,直往他胸口渗。
他想,这个人在说什么?他怎么听不懂啊?
是不是在骗他啊?今天是愚人节吗?
匆匆赶到医院,宁晚跑去医生那里,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摇摇头,皱着眉告诉他:“沈先生已经怀孕十一周了,但是很遗憾地告诉您,他的妊娠已经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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