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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赶紧找个啊,这都三十多了,再不成家,家里人不急啊?”
闻夏:“我妈不是很操心我这个事儿,她倒是觉得时间长点也没事儿,找着喜欢的就很好了。”
曹燕问:“话说时星去哪儿了,当年他转了学,我们也就不知道了。”
曾广说:“他考去公大了,去了警校,乖乖。”
曹燕愣了愣。
她没想到这个结果,当年她坚信不疑的认为时星那么高的文综一定是抄的,到时星离开,她还是经常在办公室里说,“当年有个学生,抄文综都能得二百六七”
,仿佛这样就能彰显她的一些高明——但高考不会骗人。
她咳嗽了声,说:“时星是去北京的吧,高考应该简单些吧。”
“这谁知道呢?”
一桌上三十多个人,学生大都选择离老师远一点的位置,闻夏看了眼表,十一点了,时星仍还是没有来。
“先吃着吧,菜都快凉了。”
门忽然被推开了,闻夏抬了眼,一愣。
时星一头的汗,眼睛却格外明亮,身上穿着蓝色衬衫,扎进黑色长裤里,衬的那条长腿笔直修长——他竟是穿着警服就过来了。
闻夏不得不承认,过了五年,时星已经完全褪去了少年的那种青涩,带着一种难以言明的魅力。
无论是那张精致的脸,还是肩宽腰窄,长腿的身材,一举一动都仿佛蜕化了一般。
他扫了眼一屋子的人,看到了闻夏旁边的那个空位,走过去,还没等其余人开口,自己先给自己倒了一杯白的,笑着说:“今个儿来晚了,警局突然有事儿,实在脱不开身,我先自罚三杯。”
闻夏在心中又说了一遍那句话,
他和以前,真的不一样了。
时星不会喝酒,这么多年了也还是没学会,和闻夏的酒量有的一拼,白酒本就度数偏高,喝下去便觉火辣辣的,时星坐下来。
“这个度数有点高,行吗?”
时星小声说:“如果我醉了你就把我带回你家去。”
闻夏自然知道他是开玩笑的,现在的时星心里有分寸,不会动不动就干些任性的事儿,他也便随口答应了。
一桌的人侃天侃地,聊着现在和过去,时星喝了酒,头有些晕乎乎的,便只是吃自己面前的那桌子菜,隐约听着他们谈“高考成绩”
、“大学”
什么的。
忽然有人戳了戳他,时星睁大了眼,“怎么了?”
曾广说:“地理老师问你呢。”
时星便又看向曹燕,笑着说:“老师,您问我什么?我刚才没听清。”
“你高考在北京考的啊,多少分啊?”
时星犹豫了下,“唔”
了声,曹燕说:“没事儿,说就行,我们就随口问问,毕竟你搁北京,听着也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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