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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外郎直接打断他:&ldo;问什么?&rdo;
&ldo;问……&rdo;他瞥一眼方拭非,嘴唇阖动,感受员外郎摄人的目光,片刻后低下头道:&ldo;罢了,没什么想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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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外郎也不多说。
卯时一到,户部开始点名。
点完后,叶书良将他们三人喊走,交代事情。
叶书良将账册递过去,方拭非两手接过。
他说:&ldo;你今日,选几个人听你差遣。
谁要是不服安排,敷衍拖延,或是闲言闲语,同你争辩,只管来找我。
金部确实该整顿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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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拭非:&ldo;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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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书良:&ldo;你带人去这几家商铺,告诉他们把商税补齐,其余事情不予追究。
他们自会照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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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在交代,门外有人来报说顾侍郎来了。
等不及叶书良回应,顾琰已经走进屋来。
新任的两位主事忙退向门边。
见方拭非还傻站着不动,陈主事还仓皇回来拉了她一把。
那样子活像耗子见了猫,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一团看不见才好。
顾琰也的确没看他,径直坐到旁边,打开折扇轻摇。
叶郎中眼神示意,三人没有出声,悄悄出去了。
出了门,两人都是松了口气。
方拭非道:&ldo;这么怕他做什么?也不见你们这样怕王尚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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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主事说:&ldo;他不一样,总之你记得我这句话。
你就是惹了金吾卫大将军,惹了大理寺卿,惹了刑部尚书,哪怕再糟糕,惹了上郡的林将军,也比不过惹顾侍郎皱个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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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拭非听着好笑,也确实笑出来了。
对方见她不甚在意的样子,挥挥手:&ldo;唉,不信罢了,尔等后生总是不听劝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