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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在口里的饼还没咽下,被他这句话给直愣愣的卡在了喉咙里。
他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和他注定要走一程?是指缘分吗?
要不是我对他略有了解,我会将这话当成……很有深意的话的。
我使劲咽下这口饼,整理了下心绪,正要试探着问他是什么意思,他却已经闭目静坐了。
我只好噤声。
拿起水袋猛灌了一口,又轻声捶了几捶后背,才感觉通畅了许多。
这林子里雾气大,湿气也极重,万一着凉可不好。
我蹑手蹑脚的去马车上拿了斗篷来披在他身上,又往火堆里添了柴火。
他似乎已经入定了。
火光在他脸上跳跃,竟有几分柔和。
山风吹来,墨发贴在脸上。
我忍了半天,终于还是按耐住过去为他捋一捋的想法。
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从来都是冷言寡语,不苟言笑,他不孤独吗?他又会在何人面前露出笑颜呢?
越想竟越舍不得将目光移开。
月光从树叶中穿透下来,似朦胧的纱。
次日,我将行礼搬上马车,正打算去叫他,他已经过来了。
手里拿着昨夜的斗篷。
我笑着说了句,“师弟早啊”
,他将斗篷递给我,对我说了句“多谢。”
他对我说谢的次数可真是少的可怜啊。
我征求他的意见,“我们动身吧,趁着现在凉快?”
他“嗯”
了一声。
又补充道,“今日我驱马,你进去歇着。”
然后不等我回答,自顾自的坐在了外面。
我愣了片刻,朝他笑了笑,还是钻进了马车。
他说的任何话,我似乎都不会反驳啊。
又接着赶路。
马车倒驶得四平八稳的,很快我便睡意来袭,昨日夜里,我怕有野兽这类的来袭,又怕火熄了着凉,一直守到天亮才打了个盹。
现在倒睡了个好觉,醒来已时正午。
我撂开帘子,马车停在一边,路边有一茶棚,楚天常在茶棚里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