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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前分明打听到,方家如今已是江南有名的商贾,应当是不缺钱的。
没个侍奉的人不说,竟过得如此清贫。
这时前方的主屋大门打开,一位发须花白的老者走出来问道:&ldo;是客来了?&rdo;
林行远朝他颔首。
方拭非喊了一声:&ldo;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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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行远不动声色。
杜陵朝他走近打量他,又咳了起来:&ldo;坐,招待不周,切勿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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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行远见他神色间多有病态,身上更是带着浓浓的药味,身形单薄,瘦骨嶙峋。
下巴留着一撮短须,头发凌乱,还未打理,当是刚刚睡醒。
但此人手指纤长,指尖扁平,指节处厚茧重重,一是一般下人做工会磨出来的茧。
举手投足更有大家气度。
不是给普通人。
林行远垂下眼问:&ldo;令尊可好?&rdo;
方拭非没有回答,在井边自顾着打水。
林行远干杵在院子里,正觉得尴尬,还是杜陵代为开口道:&ldo;承蒙挂念,身体安康。
公子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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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行远迟疑片刻,又问:&ldo;方府,是出了什么变故?&rdo;
&ldo;方府没出变故,好的很,只是最近确实因旱年穷了不少。
&rdo;方拭非停下手里的事情,说道:&ldo;我,方拭非,方家二少爷,生母来历不明,十三岁才被接入府中,因与方夫人不和,搬至别院居住。
方老爷平日行商,久不在家中,都明白了吗?&rdo;
林行远:&ldo;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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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拭非好笑道:&ldo;你来之前不先跟你父亲问清楚,你要接的是什么人?&rdo;
林行远不由尴尬。
来前他的确是很生气的,任谁摊上这么一个爹,都免不得要生气。
原本他想自己多好一青年才俊,应当立志报效朝廷,入军抗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