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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见舜钰衣衫整齐,同肖嬷嬷一道,有些担心的看着他。
“此物何时有的?你近日有甚么症状,一五一十仔细说与我听。”
秦仲已吃过茶水润喉,说起话来还是哑涩难当。
舜钰红着脸道:“何时有的不曾注意,每日只顾着绑缠.......在国子监中,对旁人都无感觉,只对一位名唤徐蓝的武学监生.......!”
“徐蓝?”
秦仲重复,听此名颇为熟悉。
舜钰低低嗯了声,继续道:“他是开国大将军梁国公徐令如的五子。
我曾见他三次,首次不曾有异,二次遇见,浑身酸软无力,肤如火烧,回去验过胸前红花开了一瓣,昨日箭圃课更甚,除前症状外,意志浑浑噩噩,生起渴念而情不自已。”
尽力撇绮丽措词形容,语气佯装镇定,只当向太医描述病症,有啥羞耻的。
肖嬷嬷见她面若桃花,细听言语之意,吓坏了,只追问可有被那武生占了便宜。
舜钰讪讪不敢看她,若要问,应是那武生,有无被她占了便宜....才对。
秦仲拈髯沉吟,从药屉里抽出一枚银簪,递与肖嬷嬷,命其点于舜钰胸前红花上。
肖嬷嬷照做,哪想才轻碰,那银簪顿转黑乌,忙递给老爷手上。
秦仲看了半晌,方才变色道:“此乃蛊毒之症,依你症状来看,应是男子给你种下的花蛊,又名阴阳交合蛊。”
“何为蛊毒?我不曾听谁提起过。”
见他面露难色,舜钰的心沉了又沉。
秦仲神色凝重道:“蛊为黎苗特有巫术,多源于自私狭隘之心,借药物、木石、器皿等类,令人神魂迷惑。
若中蛊甚深的,会对施术者永无摆脱之法。
你这蛊我曾听闻,尤其霸道,光靠八字、衣物、发肤等还不能成,必是得了你的血与他的血交融才可制蛊。”
舜钰强抑袭蔓而来的恐慌,咬着唇颤抖问:“那定不是徐蓝,我与他交集不深,他更不可能得我血。”
秦仲想想道:“施术者迷你神魄时或许出了差池,他未料及你脑中所想之人非他。
你对徐蓝由生欲念,或许因他与你想之人颇像。”
舜钰突得忆起曾有段时日,每至夜晚春梦连生,双目总被红缎子蒙住,看不清男子面庞,但那暗哑灼浊的嗓音,魁伟精壮的身躯,及肆意剽悍的驰骋,总让她痛苦极了,又舒畅极了,这条命的生生死死,皆拿捏在他的手里啊。
便模模糊糊的想,沈二爷怎会生猛的,一如那沙场上威武粗蛮的武将?明明是个儒雅至极的文官呢,在男欢女爱里着实斯文扫地!
原来那春梦是有人施术操纵,原来那男子谁也不是,是她欲至荼靡深处无法回魂,把前一世的罪孽回念。
“秦伯伯可知这蛊毒如何解么?”
舜钰眼含希翼,是了,秦伯伯是太医院院使,定是有法子的。
“一般蛊毒能下就能破,若是属郡及乡里的畜蛊,可用陈家白药子,吉财草根,人肝藤等草药加甘水煎服可治。”
秦仲为难的模样:“而你此蛊却难为,需施术人亲破可行,或寻苗疆神婆,修为低的易被反噬,修为高的大隐隐于市,遇到皆需机缘。”
备注:此文提到的蛊毒内容皆为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切莫当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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