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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迎灯本来不打算接茬,但毕竟是在前辈面前,不搭腔又显得尴尬失礼,只好僵硬地笑一下:“我应该不会当老师。”
谢添有些意外:“不当老师?你师范出来不当老师干嘛,铁饭碗多香啊。”
姜迎灯淡淡说:“我不能考编。”
谢添恍然,神色尴尬了下,“不好意思,差点儿忘了这茬。”
再说抱歉,难以补救。
他抓抓头发,在想怎么缓和气氛:“不当老师你可以——”
梁净词打断:“谢添。”
“啊?”
“看下导航。”
“不是,你不认路?”
“看一下。”
谢添:“行行行,我看。”
等他自觉地闭麦玩起手机来,与不速之客的重逢让姜迎灯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她搓一搓指,才问梁净词:“我们去哪里?”
“我家。”
她有些好奇:“不吃饭吗?”
他说:“备了些菜,今天我下厨。”
姜迎灯略显惊讶,而后呆呆地笑一声,“哦”
了声。
梁净词看她嘴角的微妙笑意,也不禁嘴角轻掀:“这么高兴?”
姜迎灯没答话,只是抿唇轻笑着,侧目过去,看他扶着方向盘的手,又看向他工整叠在小臂上的衬衣衣袖,最后用余光打量了一番他稍显疲惫的开车姿态,她问一句:“你上班是不是累啊?”
梁净词闻言,散漫说道:“上班哪儿有不累的。”
在这类问题上,她在梁净词这里得不到主观的倾诉。
他绝不会说好累、好烦,不想干了之类的话。
只会客观公正讲:工作没有不辛苦的。
姜迎灯不知道这是工作性质使然,导致一种行事谨慎的习惯,还是已经成为他修炼出来的道行。
人的倾诉欲是很强的,不知道要对情绪多么强有力的克制,才能做到交深言浅呢?梁净词是一个难以参破的人。
姜迎灯没再问,转移话题,往后瞧一瞧:“谢总也去吗?”
他们还没有解释,车上怎么会多出一个人。
谢添倾身过来,手臂攀在座椅靠背,苦笑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今天我才是主角?”
梁净词给迎灯解释:“他失恋了,需要慰藉。”
谢添:“请你精准用词,是被渣女玩弄了。”
像被祥林嫂缠上般无奈,梁净词大概已经听到头疼,摇着头轻笑。
红粉丛中生的人也有了败绩。
败在哪里?迎灯就这么多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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