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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子遮住她半片面颊,秋水明眸似镶嵌的宝石,直勾勾的,动人心魄,燕翎眼神直白地盯着她,慢慢聚了几分炙热,宁晏被他瞧得不太好意思,缩了回去。
去到上次取书册的地方,围着正中的书架转了一圈,寻到一本《异域见闻录》,是前朝一位行商随马队出阳关穿过西域诸国,又从海路折回泉州的所见所闻,宁晏少时曾与泰西的商人打过交道,十分喜欢这本书。
随意翻开两页,里面绘制了一张地图,便仔细端详。
燕翎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双手撑在桌案,将她圈在其中,也瞧见那张图,俯首看过来。
宁晏察觉到身后有一股腾腾热浪,扭身过来,唇瓣擦着他下颌滑到他的嘴,两个人都僵了一下,濡湿贴着一片温热,甚至还有一点莲子心的苦味。
两个人谁也没动,时间蓦地静止。
第一次也是在这里,燕翎不由自主想亲她的嘴,宁晏不着痕迹躲开了。
第二次在燕山,燕翎吻得正投入,宁晏本能推开了他。
这是第三次
视线撞上那一瞬,他的眼神太有压迫力,连着呼吸也沉浮不定,宁晏嘴唇翕动,他的下唇就这么滑入她嘴里,湿漉漉的小嘴就这么含着他,他哪里受得了,往前一步,逼得她腰身往后一撞,他手掌适时一扶,她便撞在他手心,大掌用力将她扣在怀里。
燕翎身子如绷紧了的弓,嘴却不敢用力,只轻轻含吮着,有了上次的教训,他不敢伸舌,只唇瓣在她唇齿小心翼翼的摩挲,试探。
宁晏是慌乱而紧张的,却并没有退开,她双手往后抓住桌沿,脚尖微微垫起,尽量配合他的高度,随着濡湿在唇齿间缱绻,他耐心地哄着捧着,一股奇异的颤感在心头蔓延开来,她双目不自禁阖上,绷紧的脊背慢慢松懈下来,燕翎察觉到她的变化,忍不住将她抱起放在桌案,将她上身彻底搂在怀里,用力而温柔地吻着。
灵尖不由自主地相互碰撞勾勒,却很默契地没有深入。
不知多久,燕翎不舍地放开她,将她紧紧箍在怀里,呼吸沉沉压在她肩口,闭上眼没说话。
从元宵生了隔阂起,这半年来他一直没碰过她。
起先是想等她心甘情愿,后来是太医给她开了三个月的药,这三个月内不能行房。
他必须克制自己。
更何况这里是书房,书房是军机重地,不能在这里做那样的事。
宁晏靠在他怀里算了算日子,太医在端午前开的药,到八月初便可无碍,只盼着将宫寒清除,能顺顺利利怀个孩子,她现在对孩子的期待又热切了几分。
也不敢再招惹他,轻轻将他推开,腼腆地笑了笑,
“我想起二弟妹寻我开票,要兑两千银子给燕玥做嫁妆,我要去一趟账房”
她眉眼低垂,乖巧温顺,唇瓣被吻过,像是被雨冲刷过的娇花,又嫩又艳。
燕翎明知她在撒谎,却没有拆穿她。
将她抱了下来,又低头替她整理裙摆。
宁晏干巴巴杵着,只觉又躁又好笑,两人明明是正大光明的夫妻,这会儿却整得像偷情似的。
好像也很有趣。
燕翎直起腰身,发现她唇角笑意一闪而逝,亭亭玉立立在他跟前,像个狡黠的小姑娘,很招人欺负,那种强烈的想要去占有的感觉几乎蓬勃而出。
也不知她以前还招惹过谁?
除了萧元朗,还有别人吗?
燕翎眼神浓烈,又极有自制力地退开。
宁晏离开书房时,脸上的情绪又收敛得干净。
她并没有去账房,四平八稳回了明熙堂,掀帘进了内室,也没管凑在窗下绣花的两个丫鬟,径直往床上一扑,将脸塞在薄衾里,不一会,闷闷地笑声从里面传出来。
亲吻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
这么一来,燕山的事该揭过了吧?
如霜捧着绣到一半的绣盘走到珠帘边,往里探了一眼,与如月嘀咕道,
“姑娘在笑什么?”
“干了坏事呗。”
如月没在意这茬,揉了揉发胀的眼,继续绣荷花,“以前姑娘干了坏事不也是偷偷笑?”
如霜一头雾水折回来,“她去书房能干什么坏事?那世子能让她干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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