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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钰蠕了蠕唇,瞧他现说的义愤激昂的,她犹记前一世里,徐蓝可是沈二爷手底一员猛将,忠心耿耿,为昊王叛乱摄政立下汗马功劳。
乍一盯徐蓝高大魁伟的态,骨头一阵酸软。
不敢再瞧他,只微垂着头,把话谢他:“今多亏你给我解围,欠你一情,日后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定竭尽全力相帮。”
想想又道:“不管你信是不信,我真是病了!”
再不多话,也不等他,转身直朝持近门而去,走得极迅速,脚底犹如生风般。
徐蓝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舜钰,消失在树影婆娑的尽头。
他倒不急,倚在汗白玉砌的栏杆上,静静看满池的绿茎红艳,水禽游嬉。
想起沈大人方才同他说起的话来,看好他明年春闱武状元必得,并隐约提起一事,西南有国交阯,为吾朝属国,若有王位继承等事生,需得吾朝皇帝册封才可合法。
近年隐约听闻那国有谋朝篡位之兆,只等年底各国进贡时一探究底,若确有此事,必得良将带兵前去征讨。
虽是聊谈中简单提起,徐蓝却早从父亲那里听得,沈大人是从不讲废话的,一句一深意,错过的便是大好前程。
他终有一日会离开京城,踏入军营开始戎马生涯,时光荏苒,会渐渐习惯半城烟尘半城沙的荒凉,会渐渐变得心如铁石,冷酷无情,亦会兵临城下,横刀立马的某个黄昏,看着遮天蔽日的羽箭纷纷,或许会想起小娘炮在箭射课上,面红眼水的想把他染指。
一恍间,彼此的距离已是隔山重海,各有各的仕途,各有各的征程。
徐蓝突然心底闷闷的,风拂过吹动他的青衫,槐花的香味一缕一缕,愈渐的浓郁。
他忽儿警觉哪里不对,深吸运气,却浑身绵软软的,无半毫气力,紧撑住上身,厉声呵叱:”
是何无耻之徒捣鬼?“
从树影里闪出四五人等,徐蓝眯觑眼细看,心底沉降,为首的不是旁人,正是花逸少。
”
元稹可觉我这香如何?“他看着徐蓝英挺的面庞,强悍清梧的身躯,在那兀自勉力支撑,喜爱得要命,颇得意的笑:”
我这花间香可是好物,虽无色无味,可染着什么香就能散什么味,这里槐花开,香味就随槐花,无人能察,闻后让人四肢无力,使不出劲道来。
“
说着已近徐蓝跟前,指尖划过他的鬓角,含着幽幽怨气嗔:”
你道不喜龙阳,怎整日里同冯双林厮混,今又跟冯舜钰拉扯不清,以为我不晓得,那日箭圃射课里,我亲眼见你,都让冯舜钰的手摸进腰里,怎我就不行?我又比他差哪里去!
“
心里嫉妒羡慕恨涌动,一咬牙,从袖笼里拿出两颗脂红圆丸,嘱着书童帮忙,掰开徐蓝的嘴,硬塞进去。
”
你给我吃的何物?“徐蓝大骇,神情冷怒。
”
自然是好东西。
“花逸少笑得一脸媚态,语气轻柔的很:“此是醉情香,可助你我今日做对鸾交凤友好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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