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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只管放心,你晓得我不是个多话的。”
等得便是这句,朝她微微笑了笑,掀了帘子朝廊前走,忽见那只黄莺儿,贪鲜远处新绽的红花,“咻”
得扑扇羽翅,从自个面前打着旋斜飞远。
满腹的阴霾似也被它带了去。
心里难得的闲适,朝秦兴使个眼色,直朝玄机院方向去了。
.........
“肖嬷嬷!”
舜钰踏进玄机院,就一路小跑朝自个的西厢房来,一个月没见呢,很想念这慈眉善目,对她好的老嬷嬷。
才跨进门槛,哪想肖嬷嬷不在,静静坐在桌案前的,却是秦砚昭,一身青色嵌花官袍未及换。
原来他穿官袍是这样的啊,初入仕途时的温文尔雅,不知何时早已褪去,官场磨砺久了,便懂得把心思藏起,不让谁看透,渐渐,反生出一股威严之态来。
而此时,他正皱着眉宇,翻看她在国子监做的文章。
“表哥!”
舜钰个揖,低低唤了声,有些拘谨站在那,说不出旁的话来。
秦砚昭难得“嗯”
了下,等了会,忽儿抬头看她一眼,不疏不暖的问:“在府学入了哪个堂?”
“.......正义堂。”
“斋舍是哪字几号?往昔四人一舍,如今还是么?”
他又淡问。
“........斋舍是丁字六号,现是三人一舍。”
“........!”
秦砚昭薄唇微抿,默了默,冷笑道:“我问一句,你才肯答一句?”
他今日也是中了邪,竟时刻记着她会回来,出了衙门就急忙忙赶回这,百无聊赖的等了半日.......。
她却一副和他无话可说的样子。
舜钰便瞧出他眉间蹙出个“川”
字,那渐涨的怒气正暗潮涌动。
遂无奈地叹息,她学休就这一日,翦云已让人筋疲力尽,实在不愿再担待他的嘲弄恶语。
“斋舍里除了我,还有两位,一位傅衡,是个举监,一位冯双林,翰林大考首名,都入的是中级二堂。”
一旦开了头,往下讲就容易许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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