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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族的婚契凌驾于所有契约之上,却也有异常苛刻的制约条件。
若结契双方恩爱幸福,婚契能消除一切负面契约,可一旦感情产生裂痕,鬼族将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因此反目成仇、相互残杀的夫妻不在少数。
徐以年陡然僵在原地,不敢相信这个契约竟然有如此强大的约束力。
他根本就不是鬼族,也没有任何灵体,郁槐和他结契百害而无一利。
徐以年脸色发白,匆匆对唐斐道:“师父,我有事先走了。”
他刚转过身唐斐便抓住他的手,神情冷硬地问:“你还想去哪?”
徐以年满脑子都是婚契可能造成的影响,这时候也顾不上别的,直接甩开了唐斐:“我要去找郁槐!”
唐斐的手指僵在空中。
须臾后,他慢慢收回手,留在原地注视徐以年跑远的背影。
道路两旁金色的枫树延绵不绝,徐以年跑得很快,正要一头冲进大礼堂里,有人从旁边拉住他:“慌慌张张跑什么呢。”
熟悉的音色令徐以年一下扭过脸,他望着郁槐略带调侃的面容,心里急得要命:“你知不知道——!”
他说到一半又止住了话头,再怎么样,郁槐也不可能不清楚鬼族婚契的约束:“……你在想什么啊!
鬼族的婚契明明是不能解的!”
一想到郁槐有可能失去灵体,又一次因为他变得不幸……
只是想想,徐以年就快疯了。
他声音不小,不少人朝这边看了过来。
郁槐脸上的笑意逐渐淡去,拉着徐以年走到角落中,结界延展后,再也没有人能看见他们的身影。
郁槐看着他因为情绪激动而越发明亮的眼睛,男生眉头紧蹙,模样就像在质问。
郁槐心里一刺,语气不知不觉恶劣起来:
“是啊,不能解。
你一辈子都得和我绑在一起,那又怎么了?”
见他干脆地承认,徐以年的脸色越发苍白。
他这副样子令郁槐心中火气更盛:“五年前订婚时,这可是你亲口答应过我的。”
猝不及防听他提及旧事,徐以年心里格外痛苦,他强迫自己不再看郁槐。
“……我会想办法解除婚契的。”
他说着,手指颤抖地取下了胸前的紫钻胸针。
他将手心摊开,递到郁槐眼前:“这个还给你。
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面前的鬼族眸光骤暗,如同黑云压城。
那样恐怖的压迫感令徐以年全身上下每根神经本能地紧绷,可郁槐直直地望着他,神色竟像是有些难过。
“你非要这样吗。”
徐以年狠下心,直接将紫钻胸针塞进他手里,郁槐却在最后一刻避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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