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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茵松了手,冰凉的指尖由他喉结下滑,点过他躯膛,一路朝下。
而后在他吸气声中,忽轻忽重着力道抚握。
她微垂着脸看他,乌发披落下来,冰凉发梢扫过他的鬓边、脖颈,带来的细微痒意与那她加重力道的细微痛意交织,这一刻让人冰火两重天。
“朱靖你看着我,你说你的命,现在是不是在我手里?”
她径直对上他锋利的眸,柔软无骨般的手心收缩了下力道。
朱靖猛绷了面色,粗息渐重。
死死盯着她,他切齿笑了下。
他这辈子都未曾被人如此放肆待过。
他想,此刻他该扼了她腕不容她再继续挑衅他。
可偏面上绷紧,脸色凶狠不起来,所行的与所想的亦截然相反。
“都退下去!”
他喑哑的出声令道。
喉结缓缓滑动,他视线未曾从她面上移开半寸。
殿内重击的声音很快停下,一阵窸窣声后,宫人们全都悄声退了出去。
包括之前殿内的那个嬷嬷。
感受到她细白手指正在缓缓松开,他盯着她,嗜欲眸里挟着冰凉:“你敢过河拆桥,朕今日就打残了他。”
白嫩冰凉的指尖划上了他襟扣,一粒粒解开。
他先忍不住的捏了她脸,另一手拢了她后颈压下,凶狠的覆了她唇舌。
她在短暂的停滞后,也凶的回应过去,齿尖破了他的唇,破他的舌。
他直接抱起她几步去了隔间睡榻,两具身体陷在重纱帐里。
云雨癫狂中,他突然问了句:“是不是,无论朕做什么,你都无动于衷?”
不等回应,就又遽然笑了,“不,朕打他的时候,你心痛了。”
文茵感到颈边一痛,不由手指用力绞紧他脑后的发。
感受着他的暗怒与热切,她多少觉得他好似有些病态。
一方面折辱她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一方面又在她身上爆发出极大热情,迷恋她身子,渴慕她身子,威逼利诱唯恐她死。
她不知他这病态是生来就有,可是事发后被刺激而成。
反正,她见他是不正常。
而她,如今也多半病态了。
凶狠绞紧他墨发时,她还在麻木又疯狂的想,既如此,他们二人锁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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