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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时看了他一眼,他才继续道:“领过一个小孩儿回来,他比较馋这些。”
“那他人呢?”
闻时又问。
“不在了。”
谢问没抬眼,握着杯子说,“很久以前的事了。”
闻时依然觉得奇怪,既然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怎么现在还能叫习惯?中间那些年你们不过日子么?
他还想开口,老毛又拿漏勺舀了一大碗,吃得特别香,唏哩呼噜的声音想忽略都忽略不掉。
闻时:“……”
他肚子悄悄响应一声,终于坐不住了。
“洗手池在哪?”
闻时绷着脸冷静了一下,搁了筷子问。
“那边。”
谢问指着东侧一条短廊说,“怎么了?”
“沾到酱了。”
闻时随口编了个理由,起身往短廊走。
短廊背面有个单独的洗手池,他弓身撑在水池前,往脸上泼了两把冷水,饿昏头的感觉总算缓了一些。
刚站直身体,他就感觉有风从侧面钻进来。
闻时转头一看,发现二楼短廊连着后门,门虚掩着,风就是从那里溜进来的,裹着雨水湿气和另一种……难以形容的怪味。
很淡,也不难闻,但有一点熟悉。
闻时有些纳闷,走过去开了门。
门外是一道铁质的楼梯,连接着这片商业街的后身。
西屏园的后门很干净,也很荒,正对着长长的围墙。
围墙里就是望泉公馆的人造湖景和小竹林。
雨很大,那股味道藏在雨水中,一会儿有,一会儿无。
闻时扶着楼梯栏杆嗅了一会儿,终于认出来——
那是惠姑的味道。
沈桥下葬的前一晚,那三个吹鼓手变成的惠姑被他弄死了一个,跑了俩。
他在跑掉的惠姑身上留了追踪的东西,结果追到了西屏园。
其实今天主动来西屏园,也有这个目的。
他刚进店的时候就悄悄注意了一番,但没找到任何踪迹,没想到在后门。
闻时强打精神,凝气阖眼,面前的景象便幽静起来,一条细细如水痕的踪迹蜿蜒到了围墙边,又滑进了望泉公馆,之后便浅淡得难以找寻了。
所以其实跟谢问无关,而是望泉公馆?
闻时没撑几秒就睁开眼,皱着眉思索起来。
直到身后的门吱呀响了一声。
“你干嘛傻站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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