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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捕头陪着笑脸,说道:“委屈郎君了,原告现在堂上,若是看见郎君身无枷锁……”
沈冗会意,点头笑道:“无妨。”
张捕头这才打开锁链,锁了沈冗,嗫嚅道:“昨日多有冒昧,小人在这里给沈郎君陪罪了。”
昨天赵杏林挨板子的时候,张捕头就听说,沈冗真把快要被噎死的知县夫人救活了。
眼瞅着这小子傍上这棵大树,就要飞黄腾达。
张捕头心里惶惶不安,一夜都没睡好觉。
别看张捕头在外人面前耀武扬威,神气活现。
其实在古代,捕快都是贱籍,上不得台面。
其地位连平民都不如。
唐律就规定,衙役的后代,三代之内不许参加科举考试,违令者重处。
捕役只是衙役的一种,相当于后世的协警。
快手相当于协警的眼线,一般都是由当地的地痞流氓充任。
捕役和快手合称捕快,都是贱籍。
是县财政拨款征召的临时工,俸禄也低得可怜。
因此,县太爷对捕快有绝对的控制权。
看谁不顺眼,随时都可以开革。
张捕头也只是个临时工的头。
只有他的直接上司:县尉,才算得上是朝廷正式编制。
如今沈冗成了知县夫人的救命恩人,只要沈冗向知县夫人打个招呼,他这个捕头可就当到头了。
捕头的月俸虽然低,可架不住灰色收入高啊!
张捕头全家老小七口人,靠他一人在县衙当差,就过上了小康生活。
可想而知,捕头这个身份,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张捕头说哪里话,彼时您职责所在,不相信在下也是情理之中。”
沈冗一笑而过,拱手对张捕头道:“捕头保境安民,劳苦功高,些许小事,沈某怎敢放在心上。”
“哎呀!
沈郎君胸襟似海,仪表不俗,决非久居人下之人啦。”
张捕头陪着笑脸,拍了个马屁,见沈冗这么好说话,他心里好生感激。
二人说着话,抬脚就到了大堂门口。
沈冗还是第一次来衙门大堂,虽然心里很方,也难于掩饰对于未知事物强烈的好奇心。
手脚拖着锁链,缓步走进去。
远远的,就看见大堂正中,挂着一块“明镜高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