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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眼如星,脸颊又莹润白皙,让沈玄青没忍住,伸手过来摸了会儿脸,还低头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陆谷又是害羞又是高兴,每每和沈玄青靠近了,都让他觉得安心,可大白天就摸脸,耳边的话听着正经,可沈玄青说完就趁机亲他颈侧,这就有点不正经了。
——
两丈桥的大集一摆就是好几天,今儿到了沈家二房去赶集的日子了,大门一锁一家六口都去,只留了狗在家里防贼,快过年了,鸡鸭都得看好了。
沈顺旺一早把牛车备好,等他们过来就利索给牛套上。
“那三叔,我们先走了。”
沈玄青牵着牛绳道一声。
沈顺旺拿出腰间的烟袋锅子,闻言点点头:“去吧,二嫂子路上慢些。”
“哎,知道了。”
卫兰香笑道。
牛车虽慢点,但耕牛拉东西十分有力气,不用人背着竹筐挎着篮子沉甸甸从两丈桥走回来。
沈顺旺这头牛正是力壮的时候,好在性情温顺,也认得沈玄青沈尧青兄弟俩,乖乖往前走了。
今儿出来,因太阳总被云遮挡,时不时还有风,他们都围上了獾皮领子,不然冷风直往脖子里灌。
皮货就是不一样,轻而暖和。
为照顾纪秋月,他们走得慢些,悠闲自乐,路上碰见村里人还要说几句话。
“兰香啊,去集上?”
阿金奶在院里看见,连忙出来询问。
“是呢。”
卫兰香笑道。
阿金奶便说道:“那你帮我捎一包灶糖回来,小顺子个馋嘴猴儿,把灶糖吃的就剩一点了。”
卫兰香说:“成,回来我在门前喊你。”
“哎好。”
灶糖的事不用她自己再跑了,阿金奶笑眯眯的。
牛车吱呀吱呀出了村子,走了一阵脚下越发泥泞,沈玄青拽着牛停下来,说道:“累的话坐车上。”
去两丈桥路远着呢,沈尧青就把纪秋月扶上了牛车。
卫兰香脚下走惯了路,再说她还没到走不动路的时候,就没坐车,让陆谷和沈雁上去了。
兄弟俩一个牵牛一个扶车,走着走着沈尧青还高兴了,天高旷远,他放开嗓子唱起旁人听不懂的山歌,词句少,多是由肺腑中发出浑厚绵长的曲调,听着有种别样的畅快。
大集果然热闹,桥两边加起来,沿途摆了能有二里地,更别说还有挑担叫卖的,人声鼎沸摩肩接踵,带小孩出来的都得牵好了,不然挤丢了容易被拐子拐走。
连陆谷见到这么多人,都紧紧和沈雁牵着手,一步不落跟在牛车旁边。
大集上卖什么的都有,对联桃符,门神年画,卖酒肉的,卖果子点心的,还有香烛纸钱元宝蜡烛,锅碗瓢盆簸箕扫帚,磨刀磨剪子的。
铜锣铛铛铛铛响起来,卖艺杂耍的在场中举着火把“噗”
一声喷出酒来,火焰便“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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