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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酒工就可以养活一家子人,这两千酒工就是二千余户百姓的生活支柱。”
“....”
“需炼油、装坛、搬运杂工五百人。”
“....”
“另漕运平船运输各地,此数难计....”
“从果品种植到酒品的运输销售,林林种种加在一起,一个酒坊就可带活数万宋民。”
这里,唐奕玩的是一个后世的农村合作社制度。
酒坊贷款给农户,让农民种果树。
一来保证了原材料供应;二来也为那些无地无产的佃农谋了一个出路,可谓是一举两得。
而集中化作业的制酒模式,也吸引大批自产个体向其靠拢,进而形成更大的规模。
这一套东西,至少超越这个时代几百年的时间,今天的大宋就算有人懂,有人也这么干,但也绝对没唐奕玩得大,玩得精。
.....
“臣仔细地算过了,五年之后,单一个严河坊及围绕它而衍生出的产业,邓州每年在酒税、农税、商税,还有槽税上,就可增钱三十万贯。”
“三十万贯!”
赵祯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他被彻底震惊了。
朝庭一年的财收不过六千万贯,一个酒坊就能带来三十万的财税,让他怎能不惊!
?这已经抵得上每年赐与辽国的岁币了。
“如卿所言,那个叫唐奕的少年还当真是个天才.。”
范仲淹苦笑道:“何止天才,尹洙给他起了个贴切的绰号——妖孽!”
“妖孽......”
赵祯心道,要是这样的妖孽再多几个,那他也就不用为财税之事发愁了。
若不是朝庭这几年收支难平,他也不至于要硬着头皮改革了。
想到这里,赵祯不由问道:“此事虽是利民好事,但与卿一心请辞又有何干?”
“关系很大!”
范仲淹沉声道:“臣与陛下一样,当第一次听说严河坊之事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都是‘此事不妥!
’有违民生。”
赵祯点了点头。
确实,若不是范希文算了那笔账,他的第一反应也是油价腾高,不利百姓。
“我们只看到了最表面的东西,而那个妖孽确比我们多算了一笔大账,单就财商之道,臣还没见过比唐大郎看得更远的。”
赵祯惭愧一笑,“卿不是说了吗,那是个妖孽。”
范仲淹抿然一笑,“陛下知道臣是怎么注意到这个少年的吗?”
“臣第一次与之相遇,就被这小子骂了一顿....”
“哦?”
赵祯心说有趣,大宋敢骂范希文的,可是不多。
“用他的话说,庆历新政,狗屁不通,早点收场,对谁都是好事。”
本来还一心期待,想要听听的赵祯脸都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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