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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毒虫在释放致命毒液之后,就纷纷从少年身上滚落,跌入沼泽之中,瞬间被污泥淹没,而新一批的毒虫再次攀附而上,重复着相同的动作,少女始终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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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之滨的某座孤岛上,有一白衣少女正在踏波而行。
北蛮草原深处,有一围着虎皮裙的少年,正赤手空拳,跟一头狼王对视。
大炎王朝境内的某条小路上,有一少年倒骑毛驴,身体随着毛驴的起伏而随之晃动,似倒非倒,给人一种怪异的既视感,少年身着青色儒裳,腰间佩玉,一把戒尺斜插身后,少年轻抬手指,翻动手里的书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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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些都跟许一凡没有什么关系。
孙瞎子在离开坟冢一个半月之后,突然身负重伤的回来,带回来了一本无字天书。
什么是无字天书,就是字面意思,只有书没有字。
孙瞎子把无字天书交给许一凡之后,就卧床不起,昏迷不醒。
孙瞎子在昏迷前,以一种从来没有过的严肃表情告诉许一凡,好好保管这本无字天书,切不可胡乱丢弃。
一开始,许一凡以为这本无字天书肯定是什么了不起的修行秘籍,可是,他翻来倒去,尝试了各种办法,就是没能让书上出现字迹,哪怕是一个标点符号,如果不是孙瞎子昏迷前重点交代了,许一凡都想把它撕了当擦屁股的厕纸。
当然,许一凡也尝试过撕下一页,来研究研究这本书到底有什么秘密,然而,他失败了,这本书不知道是用什么玩意儿订在一起的,无论他怎么使劲,就是撕不开,也正因为如此,许一凡才意识到,这本无字天书真的有些不同寻常。
许一凡很想知道这本书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可惜,孙瞎子昏迷不醒,进气多出气少,随时都可能挂掉,许一凡只好暂时把这本书当成了垫桌子的砖块。
孙瞎子已经昏迷半个月了,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却也没有断气的意思,这让许一凡非常的蛋疼。
有时候,许一凡就在想,既然孙瞎子这么痛苦的活着,不如自己发发善心送他一程算了。
只是,许一凡在看到孙瞎子那苍白如纸的菊花脸之后,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放弃了。
这一天,安民镇下起了一场大雪,许一凡蹲在坟冢的出口,看着那犹如鹅毛般的雪花,独自发呆。
自从孙瞎子离开之后,许一凡就很少去安民镇了,而孙瞎子回来之后,许一凡除了偶尔去购买一些生活用品之外,更是极少再出现在安民镇了,因为他不知道孙瞎子什么时候会醒过来,或者他什么时候嗝屁了。
“安然哥哥......”
就在许一凡感叹这雪真他妈的大,等雪再下大一点儿,就可以堆个雪人玩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个女孩的声音。
这道声音许一凡很熟悉,正是跟他关系最好,并且已经私定终身的慕儿。
“安然哥哥......”
慕儿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当中充满了焦急和惶恐,似乎遇到了什么危险的事情。
“我在呢。”
许一凡站起身来,先是应了一声,然后,转身进入坟冢。
许一凡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了,手里多了一把短剑。
短剑很短,剑身只有一侧有刃,剑身并非笔直一线,而是呈现出一个弧度,锋利无比,跟现在的军刀差不多,与其称之为短剑不如称之为军刀更合适一些。
军刀在手,许一凡朝前走出几步,然后,就看到了气喘吁吁,浑身上下都挂满了雪花,背上背着一个包袱的慕儿。
许一凡看到慕儿之后,看到她不像是受伤了,就松了一口气,下意识的朝其身后看去,直到慕儿走到他面前,许一凡都没有在慕儿的身后看到其他人。
“安然哥哥。”
慕儿俏生生的站在许一凡面前,一边大口喘气,一边看着许一凡呼唤道。
许一凡收回目光,一脸狐疑的看着慕儿问道:“怎么了慕儿?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慕儿先是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她紧抿着嘴唇,一双黑白分明犹如琥珀的大眼睛有泪光闪动。
“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又被张嘎子那几个小兔崽子欺负了?我找他们算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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