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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他的揶揄,夏镜正要说些什么,这时目光瞥过自己手腕上的那只表,像是得到某种提醒,随即跳过了眼前这个话题,改口问道:“忽然想起来,以前我是不是落了一只表在这儿?”
杜长闻“嗯”
了一声,放下竹篓又转身去洗手间,看样子是要去洗漱。
但是夏镜不依不饶,紧跟在后面等了半天,见杜长闻没有别的话说,就再次开口提问:“后来找到没有?”
“找到了。”
杜长闻背对着他回答。
“哦?放哪里了?”
“等会儿我拿给你。”
夏镜忍不住勾起嘴角,语气也泄露出玩笑的态度:“我自己拿不行啊?难不成你屋里藏了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
杜长闻刚洗完脸,闻言就撩起眼皮从镜子里瞥了他一眼,水珠沾湿的眼睫让这一眼似乎也带了点似水的闪烁意味,但语气是很自若的:“是,藏了作奸犯科的罪证,不能见光的。”
夏镜一撇嘴,“是吗我好怕”
,说完一转身,自顾自地溜达走了。
杜长闻从镜子里看着他离开,垂下眼微笑。
他知道夏镜这段时间一直很高兴,甚至有种兴致勃勃的劲头,譬如大清早拎着螃蟹找上门这种事,是属于多年前那个夏镜的,如今的夏镜再上演这出,就让他感到意外了。
不过杜长闻隐隐也受到感染,觉得这样的周末上午也算有趣。
然而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几分钟后,在他洗漱完走进客厅时,就看见夏镜坐在沙发扶手上,手里摆弄着一件物事,笑眯眯地望过来。
杜长闻再次看了眼他手上的东西,这回认出来了,顿时也露出几分不知道说什么的神色,虽然很轻微,但看在夏镜眼里已经算是难得的有趣。
直到这时夏镜才低头将旧的这只表戴上,“我没有乱翻啊,是前几天看你从那个文件包里翻东西的时候发现的。”
说完他起身走过去抱住杜长闻,在他嘴角落下一个吻,又故意问,“等了几天也不见你物归原主,杜老师知不知道拾金不昧啊?”
杜长闻到这时也看出他是故意追问这只表的下落了。
露台外的晨光倾泻而入,满室都是清澈的阳光,但夏镜近在咫尺的眼里依旧像是含着某种光芒,让他整张脸似乎都亮起来。
杜长闻辨识着这张脸上的愉悦和得逞,禁不住也回吻住他。
这个吻显然缠绵悠长得多,在静谧安宁的上午,能听到彼此唇舌间轻微的水声。
就在夏镜忍不住勾起双臂环住杜长闻的后颈,试图让他贴得更紧一些时,杜长闻松开他,说:“回答你的问题。”
“嗯?”
“我虽然知道拾金不昧,”
杜长闻的指腹擦过夏镜的唇角,主动重拾这个话题,并且一点儿也没有被捉包的尴尬,“但我想着,这只表都这么旧了,不如挑一只新的送你。
现在看起来,你既然这么念旧,不如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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