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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哭。
承昀神色克制,重新推门而入。
温别桑做梦都没想过那药性如此荒唐,他头脑很清醒,可皮肤却像是闷了一团火,无论如何都难以纾解。
帷内凌乱,他周身的薄汗已经将轻薄的亵衣吸附在皮肤上,衣襟半敞,下摆散开,唯有手臂与腰腹尚有布料遮掩,却也透薄贴身,若隐若现。
黑暗之中,承昀的脚步来到旁边,他也完全没有发现。
眉头扭着,泪珠垂着,可怜至极。
一只手朝他伸了过来,托着腰将人拢在怀里。
带着玉扳指的那只,骨节修长,手背布满青筋的手……
沿着散开的下摆,抚了进去。
刚一进去,就被温别桑偏头咬了一口。
正好就在肩头被炸伤处的纱布上。
承昀报复性地在他腿内软肉上掐了一把,妖孽吃痛,咬得更紧,仿佛要把他肩膀活活扯下一块肉来。
僵持数息,承昀由他咬着,缓缓放轻动作。
紧闭的牙齿逐渐放松,妖孽似乎是得了趣儿,伸手揪住他的衣摆,哼哼唧唧地啜泣起来。
帷帐内,动静渐密,每一声的尾音都带着黏腻,高高低低,渐渐消失。
得益于那些荒谬的梦,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否则面对这些事情,皇太子殿下估计也是束手无策。
几次之后,温别桑蜷缩着在他身侧躺了下去,比常人要长上一些的乌发在身后堆叠,眼周腮上和鼻头都红红的,泪珠还在睫毛上挂着,睡容中尽是委屈与无害,看上去像深山巢穴中不沾烟火的妖精。
太子支着沾满黏液的五指,偏头扫了一眼肩头的渗红,久久无言。
床帏外天色已经大亮,一夜未眠的承昀洗漱更衣,换上太子袍,出门上朝。
一个提着更鼓的更夫从对面经过,朝这边投来视线。
承昀抬步登上马车,自车窗前招手。
庞琦急忙凑上来:“殿下。”
“更夫不对。”
承昀道:“去查查。”
庞琦没有往那边看,笑吟吟地点了点头,脸上分毫未显。
马车车轮碾过积雪,庞琦一直目送太子车架消失在视线之中,才敛起笑容转身。
盛京分外城区,内城区,皇城区,还有大内宫廷。
太子府位于大内东宫,普通贩夫走卒根本没有资格往这边来,换句话说,能来此处收泔水的,到了外城区都敢吹自己吃的是皇粮。
打更的也等于是在皇城办差,不可能如此不懂规矩,行迹鬼祟。
“公子,昨日睡得可好?”
温别桑一醒来,就接到了庞琦热心的询问,他嗯了一声,揉了揉眼睛,挪动身体下床。
庞琦给他撩着床帏,道:“您想吃点什么?”
温别桑手足皆有点发软,他坐在床边想了一阵,道:“随便吧。”
他对吃的不是特别上心,能饱腹足矣。
饭桌前的凳子上放了一个软垫,温别桑被庞琦扶着在上面坐下,发现今日的饭食……
都有点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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