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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他的话说完,头顶的石壁嘭的一声炸裂开来,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股大水从头顶冲了下来。
我只来及伸出手去一捞,也不知道是捞着了谁的袖子,那股大水已经把人冲倒裹住,巨大的冲力仿佛许多沉重的石锤砸在身上,我眼前一黑,觉得肋骨似乎都给闷断了不知道几根,痛得似乎所有的内脏肺腑都给砸成了一团酱,紧接着就是鼻中口中有水呛灌进来。
我紧紧闭气,手脚徒劳的挣扎,可是那半片袖子也借不着力,不过是大家一块儿随波逐流。
我本想着这股水能有多大?这洞也肯定没有多深。
就算洞底涨满了水,凭我们三个闭气的功夫自保是肯定绰绰有余。
可是身体被水流带的奔流直行,转了一个弯,忽然水声如雷,同时身下一空,一个倒栽葱就向下掉。
我冷不防吃了一惊,放声大叫,可是一张嘴便有急流冲进嘴里。
身体通的一声又掉进另一道急流里,只换了一口气,就又被大水没了顶。
我晕晕的想,糟,八成不光这山顶有湖,山底下还有暗河!
这真是什么破地方什么破事儿,我们是来捉妖的,被大水冲的晕头转向算怎么一回事儿。
然后忽然脚腕一紧,我一惊,这样的急流中要是有什么水兽水妖之类那可要了命了。
可是随即我就明白过来。
我们三个人一起掉下来,我抓着一个人,现在另一个人抓住了我。
还好还好,三个人总算没有分开。
先前还有些意识,知道我们三个在水里沉沉浮浮,被冲得停不下稳不住。
后来就渐渐觉得头昏胸闷的厉害,闭气术也不是太顶用,更何况这水下高低不平,我的头不知道在什么东西上重重撞了一记,肋骨也不知道又在哪块石上狠狠的碰过去,痛得我喉咙发甜,一口血堵在那儿咽也咽不下吐也吐不出。
我只是咬牙记得不能松开手,三个人不要分散。
可是到后来究竟是不是松开了手,我却已经不知道了。
身上似乎凉一阵,热一阵,接着说不上来哪里疼,感觉越来越清晰,我想睁开眼,却觉得身上被抽空了一样,连这么点小小的动作也费了半天的力气。
“好了,醒过来了。”
我听出来是苏和的声音,接着有人的手在我额上摸了一下:“还好,没发高热,料想无妨。”
是师兄。
心里先松一口气。
三个人没失散就是好事。
睁开眼的时候,一双明亮灵动的眼睛正和我对上,眨了一眨。
苏和笑着说:“醒了就醒了,还赖着装睡吗?”
我倒是想动,可是一抬手就觉得浑身不得劲儿,好象全身被打断打折又胡乱拼接起来一样,疼的很,也没有力气动。
还是师兄又出来主持公道:“他的断骨才刚接上,你先别玩笑。”
骨头真断了?得,我就说,不是一般的疼啊。
我转头看看,师兄站在我身旁,苏和一边活动手腕一边说:“他醒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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