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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他深邃好看的鹰眸里一片沉稳之色,然后,他缓缓摇头。
他摇头时,红色罂粟花瓣跟着落下。
我拧了拧眉,大概明白他的意思,让我别乱动。
我点头,然后低眸时,看见他不断出血的罂粟花。
和黄泽修的一身洁白不同,迟琛一身红,红的叫人心疼。
可瞬间想到这是他自己下的诅咒,他……
该多爱那个女人。
如果那女人不是我……
我心情也不是很好,太多的事情交织在我心里。
我抿了抿唇,脑袋里。
心里都是一阵烦躁不安。
怕是任谁在我这个角度都会烦躁不安,一团又一团的事儿,活像是毛线球,杂乱的毛线球把我裹死在这里。
且毛线球大不了一剪刀剪断,这些破事儿——
剪不断,理还乱!
索性不再想,我别开脸看那边儿……
气氛很僵,勾点芡儿都能凝固起来似得,陆九重沉着脸没搭腔。
或许他们方才目光交错了对视了,但我被迟琛挑着看他那边儿,并未看见。
而黄泽修也不继续说了。
他在这几乎凝固的静谧中,施然转身,走向我——
然后,我看见他身后的众人都戒备……
也许现场唯一不戒备的就是迟琛了。
他毫无感情波动,周身的戾气早就随着我过来而消散。
此刻气息不冷也不热,应当是不喜不怒的,看他淡淡看着黄泽修朝着我们走。
我抿了抿唇,然后看黄泽修。
黄泽修也是淡定无比。
而朝我们这里走,夕阳的光便从他身上挪开,房间的红光已经被破坏,开了灯,他的白毛儿越显得亮眼。
他走到我们面前时,迟琛终于开口,“方才,谢了。”
迟琛说话间,那边儿,黄泽修继续走,边走边冷冷道:“与你无关,我为她而来。”
说话间,继续走。
而迟琛声音同样冰冷——
“我也为她而谢你。”
黄泽修这次不语,他也站在了我面前。
那瞬间,一股白光笼罩着我们三个,突然间就没有人山人海,什么都没有。
大约是什么结界,从前阎罗也做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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