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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悲壮,楼底下忽然传来锣鼓鞭炮声,跟迎亲似得,由远及近,轰轰烈烈的响,就差几声唢呐应和了。
几个大人围着桌子满腹心事,只有小葵一个趴在窗口,她不是个凑热闹的孩子,都觉得这场面大的过分了。
门庭大街上黑色官袍的人乌压压站了两排,把“闲杂人等”
全部隔开,有些不明状况的行人和商贩还探头瞧着,想知道轿子里的是哪位大官。
——是哪位大官值得一城大小所有官员都迎了出来。
而且显然是刚刚得到的消息,匆匆忙忙唯唯诺诺的,有的连官服都没收拾齐整。
小葵跟在楚婷的身边,见过的人遇过的事远远多于同龄人,这孩子心思细腻,当即就觉得情况不对。
“师父师父……好像是京城来的大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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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李佑城几乎是从桌子上跳过去的。
他是段赋的侄子,虽然脾气拗了点,但面子大,基本上京里来人都会先通知他一声,由他安排接待。
但这轿子里的人来得十分突然,别说他,恐怕没有这讲排场的锣鼓和鞭炮,整个太谷城也没人知晓。
大户人家的轿子和马都很讲究,不是市面上随便可以买来的,连规格颜色都通常不变,熟悉这些的一看就能看出底细来。
李佑城刚露了个脸,连忙背过身贴墙站好,心里暗道,“不好”
。
这轿子里的人是——段赋!
他的脸色一变,接下来的几个人都从窗户口看见了那顶堂皇富丽的轿子,萧爻吓的赶紧把窗户一关,差点砸到自己的鼻子。
早几年,段赋伪君子的面具戴的天衣无缝,堂堂太宰一品大员,居然要了个监军的来做,跟着萧故生三月有余,风里来雨里去的作威作福,但凡眼没瞎也没被他折腾死的,都记得这顶轿子。
可惜段赋做的这些事很有手段,明面上从不胡来,暗地里可劲儿使绊。
那三个月万箭穿心,马踏为泥的人是平时三年有余,最后还是萧故生实在吃不消了,跟皇上磕头嗑出来的苟延残喘。
堂堂一国戍边的将军,从皮肉里把傲骨抽出来扔在一边,脑门儿都磕破了,跪在宫门前餐风饮露,只求来了一道圣旨,连皇帝的面都没见到。
那时候要不是萧爻死命摁着他娘,老早改朝换代了。
可奇怪的是,慕云深似乎也认识这顶轿子。
他的脸上带着点若有所思,只是眼神轻微变了变,若放在平时,谁也看不出来,可惜现在萧爻的注意力有一半恒定放在他的身上,别说一个眼神了,就是掉了根汗毛,萧爻也能数得出来。
“看见那两排黑官服的人了吗?那是段赋的直属,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个个武功高强,像是江湖人。”
朝廷里的事,萧爻没有李佑城知道的清楚,而李佑城虽然是段赋的亲侄子,向来张口闭口都是直呼其名,也不愿和他有过多牵扯。
李佑城冷哼了一声,又道,“段赋手下这些人跟宫中的侍卫一样,也不知道圣上是怎么想的,给他这么大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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