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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想着能让我时常给公子研研磨,静静地坐在一旁看他写下来的句子,听到他叫我的名字,和他说会儿话……”
我绽开笑意,舒着眉毛看向格格,“这就是我想要的日子,我已经得到了,格格……真的,我知足了。”
格格抹了抹我的眼角,抱住我,静静地呼了一口气,“真真,这些日子在我这儿什么不顺心的事儿也别想,好好地散散心,啊?”
我笑着点了点头,“嗯。”
……
“阿哥!”
格格纵马追过去,公子笑着回头看向我们,格格搂了搂我的肩,“这就是你的不是了,都这么些年过去了,怎么还没把真真的马给教会?”
我和格格骑在同一匹马上,我坐在格格身前,公子纵马过来笑着看向我们,“你问问真真,是我这个师父当得不够好还是这个徒弟实在偷懒?”
格格噗嗤一笑,看向我,我扬了扬脖子,“古人云,教不严,师之惰!
怎么,您当初自个儿教蓉儿念的句子倒是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公子笑着点了点手指,“湘雅,我算是服了你了,怎么一见着你就成这么厉害,我连个心理准备都没有。”
格格道:“阿哥,这可怪不得我,谁让你没占理儿了?”
公子笑着摇了摇头,“哎,你们唱双簧,就可怜我一人孤军奋战啊!”
说着提起马缰朝前面的城墙根儿纵过去。
格格当即挥了挥鞭子跟上,“真真,抓紧了,别松手啊!”
我揪住马缰回头看了眼格格,“哎!”
格格的马像是在飞,公子见格格追上来也重重地一挥马鞭,丝毫不让。
格格也愈发上劲儿,就这样和公子相互追赶着,我心虽然悬得要命,可还是没有让格格慢一些的意思,反倒在那儿拼命地喊,“再快一点儿!”
着实好生刺激,似乎觉得自己的心在飞,那种感觉真的是说不上来的爽快。
极目之处碧水环绕,一眼望过去树不多,全是绿悠悠的草,远处的山影似有似无。
天上的雄鹰在飞,长长的河流边有几只牛羊在那儿闲适地喝水,悠哉游哉的。
公子的马渐渐慢了下来,格格也缓住,笃着马蹄慢慢地踱了过去。
公子看着蓝蓝的天,转过身叹了一声,“湘雅,好生羡慕你啊,竟不知道这儿成了塞上江南了。
上回读你寄过来的那首写鹰的诗,还觉着有些纳闷儿,想不出我们湘雅的文墨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通透豁达,豪情万丈了!”
格格仰起头看着天上那两只展翅翱翔的海东青,朗声念道:“劲风凛凛纵秋鹰,玉爪金眸正横行。
原草初凋眼更疾,飞来一击鸟皆惊!”
说着蓦地跃下马,而后过来扶我,公子也笑着下马,把马绳绕到了粗粗的树干上。
我随格格走过去席地而坐,格格道:“阿哥,觉着好就多留些日子,反正听贝勒爷说皇上拜谒了昭陵后还是要回到这儿驻跸的。”
公子道:“昨日刚接到旨意,说皇上谒完了昭陵和福陵准备去乌拉行围,大体是不会回来住了。”
格格看了看我,“住了还没几日呢,怎么就要走?”
公子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我看这样,让真真在你府上多留几日,等圣驾从乌拉回来我再过来接她。”
格格笑着看向我,轻刮了刮我的鼻梁,“就这么办,阿哥,我叫内谟彦随你去,督促你按时用药。”
公子摇头,“不必,我自己熬就成,贝勒府的人我怎么能随便使唤?”
格格微蹙着眉,“不行,阿哥你这说什么见外话,跟我还有什么好客气的?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对别人托你办的事儿总是比对自己上心,乌拉的雪都快到膝盖了,你一个人去我可不放心。”
……
“苏哲,你去贝勒爷那儿侍候着,我和真真的话还没说够呢。”
苏哲笑着福了福身,“福晋安心和真真聊着,贝勒爷正和大爷在亭子里下棋,这会儿正尽兴呢。”
格格讶异地笑了笑,“下棋?和我码棋子儿都要想个老半天的,跟阿哥下岂不是成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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