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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三四个小时前。”
宁晚咬牙道:“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我在新加坡的那栋房子,我先生也住在那!”
他说完转身就要走,被左鸢一把拉住。
左鸢是从小练武的底子,虽然身为女性,但其实力道一点也不输男人,她五指张开,紧紧地攥着宁晚,像是铁箍一样:“你疯了,你现在回去,不是送死么!”
“那我也不能看着他一个人在那,”
宁晚深吸了一口气,他一根根掰开左鸢的手指,坚决无比地说道,“给我叫架飞机,我要马上回去。”
宁晚这几年一直有陆陆续续地帮过左鸢生意上的事情,因此早被青帮划进了左家帮派的人,对他也连带着厌恶憎恨了起来。
他一直以为青帮的人会直接在b市对他下手,在b市格外注意,出入都会带着左鸢安排的保镖,可却没算到青帮查到了他在新加坡的住址,且直接准备到新加坡,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进行报复。
宁晚只要想一想沈舒云会有什么意外,就觉得一颗心都吊在嗓子眼里,全然慌了神,恨不得瞬间到沈舒云身边。
左鸢拗不过宁晚,帮他叫了一架直升机,眼见着宁晚一秒都没有犹豫就冲了出去,焦灼无比地站在外面的空地上等待,不由啧啧称奇。
那直升机本来就是在附近待命的,左鸢下了命令后,飞来到这里的速度很快。
左鸢看着宁晚离去的背影,笑了一笑,摸出一根细烟点燃,夹在瘦白的指间,在直升机离去的轰鸣里低声感叹道:“死基佬,要是你不是个基佬……我肯定要把你追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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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沈舒云的排课结束了,他就回到家里窝着,看看书打发时间。
他其实本来就不是什么喜动的人,自己一个人更是闷着,原本也觉得没什么,只是习惯了家里总有另一个人吵吵闹闹的,一个人就难免觉得有些冷清。
沙发上没有随意搭着的西装外套,白瓷杯中没有喝得只剩浅底的咖啡,被子里也不再存有温热的塌陷,好像连带着沈舒云的心也无端空了一处似的。
沈舒云放下书,觉出些心不在焉的倦怠,随便下了点面条,就着酱油和辣酱吃完了晚饭,就早早上了床,倒头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因为唤醒他的不是清晨的阳光,也不是情人的低喃,而是一片熊熊烈火和滚滚黑烟。
沈舒云猛地睁眼,被呛了一口烟尘,他望着门口处猛然蹿起的火焰,心里咯噔一声——家里怎么会好端端的起火?!
而且,这火焰不对劲,没道理突然烧得这么厉害!
除非……除非是有人在门上故意泼了汽油,火才一瞬间燃到了屋内,一发不可收拾。
这火来的太奇怪,没道理是意外,只能是人为的。
沈舒云直冒冷汗,心道宁晚到底是招惹了什么人物,竟然被恨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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