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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上,只会有一个人这样叫他,也只有一个人,能将这两个字喊得这般缱绻缠绵。
他转身,将伞缓缓抬起,对上一双满是雨气的眼。
宁晚浑身被冷雨打透了,湿漉漉的衣服黏在他的皮肤上,皮肤呈现出一种因为寒冷而僵白的颜色,但他仿若未觉,站起身擦了把脸,口气轻松得像是老友重逢的寒暄:“你这地方真不好找,害我找了两个月才找到。”
“你,你怎么……”
两人上一次见面,还是在游乐园,那姑且算得上是不欢而散了,那个下午,宁晚一直郁郁的,好像一只泄了气的气球。
虽然沈舒云得到了一种类似报复的快感,但他很快也后悔了——说这些干什么呢,弄得谁心里都不愉快。
那是他离开w市之前,与宁晚见的最后一面,他本以为那就是他和宁晚之间的结局了,没想到竟然还有后续,宁晚竟然追到新加坡来了!
“你执意要走,我就只好追在你身后了,”
宁晚歪头笑了一笑,眼睛弯了起来,“云哥,带我回家吧。”
恍惚间,沈舒云想起了青年伸出手臂,将他紧紧搂在怀里、护在外套下的雨天,青年的面庞与面前这张沾满冷雨的带笑面容重合,一切好像都是发生在昨天,实在是太熟悉了。
萧莫问他,为什么就是忘不掉这个人。
答案太简单了,他这辈子只有在这个人身上,尝过动心的滋味,也只在这个人身上,吃尽了所有的苦头。
怎么忘得掉?
“走吧,先跟我上去换身衣服。”
沈舒云捏紧了伞柄,声音低了些,“站在这里像什么样子。”
宁晚嗯了一声,乖乖地跟在沈舒云身后,进了沈舒云现在所居住的房子。
他的皮鞋早被泡透了,脱下来的时候有点费劲,脱了鞋站在地板上,一踩就是一个湿淋淋的大脚印,他突然就不敢再多走了,生怕把地板踩脏了沈舒云就会把他赶出去。
沈舒云将伞往桌子上一扔,就跑进浴室里拿了一块大浴巾出来,见宁晚还傻站在门口,冻得瑟瑟发抖,像只狼狈的流浪犬,招手叫他:“你进来呀。”
宁晚走了过去,在地板上滴了一地的水,沈舒云倒是没管这个,用浴巾披在他身上,想了想又问他:“你要不先去洗个热水澡吧,不然会感冒。”
说完沈舒云才觉得这句顺嘴的话,听起来未免也太关切了些,他几乎是立时就后悔了,但话已出口,又不能收回,只能在宁晚灼灼的目光下找个借口逃了:“我去给你找身干净衣服。”
“好。”
宁晚抱着沈舒云给他的衣服进了浴室,大概过了二十分钟,从浴室赤着上身出来了,他右手将毛巾压在头发上来回擦拭,左手提着沈舒云的那件衬衫,不好意思地说道:“云哥,这件……好像太小了,还有大点的吗?”
这几年来宁总的身材管理确实做得不错,一周保持着三到五次健身的良好习惯,每周还会和健身教练打打泰拳,身上的肌肉增长了不少,身材更精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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