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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哥,这是刚熬的鱼茸粥,你好歹动一口,好不好?”
沈舒云盯着厚实的窗帘,这窗帘真的很密实,拉在一处,连一丝光也透不进来。
屋子里整日点着灯,沈舒云甚至连外头是白天还是黑夜都没办法分辨。
他有时候想,要是能死在这就好了,也就不用管那么多烦心的事,烦心的人了。
他自己尚未发觉这种心态是不正常的,只是觉得每天都没什么好期盼的,其实已然朝着抑郁发展了。
“你放我出去。”
“除了这个,你还能不能和我说点别的?”
“我对你,早就无话可说了。”
宁晚也忍了很多天了,一股郁结之气憋在他胸口里,沈舒云这种沉默的状态几乎让他发疯,沈舒云不给他一个眼神,甚至一句多余的话都懒得同他说。
宁晚将碗往床头柜重重一放,钳着沈舒云的下巴,强迫人抬头看着自己:“你这到底是折磨我,还是折磨你自己?”
沈舒云冷淡地盯着宁晚,一双眸子里什么情绪都没有。
宁晚被他这种眼神折磨得几近崩溃,他连退几步,后腰撞上冰冷坚硬的墙壁。
三天了,沈舒云都是这个状态,如果沈舒云打他、骂他,他可能还会高兴些,起码沈舒云是个活生生的人,但现在沈舒云就像被抽空了的壳子,情绪也好感官也罢,好似统统都丢了一样,实在是让宁晚也有一种极深的挫败和茫然感。
宁晚靠着墙沉默半晌,好似下定什么决心一样,沉声道:“既然你不想和我说话,那你总应该想和他说说话吧。”
他转身出门,沈舒云看也没看,漠不关心地合上了眼皮,直到耳边传来熟悉的婴儿啼哭,他才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怎么会!”
沈舒云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宁晚怀里的孩子,“他怎么会在这里!”
宁晚抱着小芋头,也不哄他,就任他哭得撕心裂肺、小脸通红:“你把他送去萧阮那里了,对吧?我从萧阮那抱过来的。”
那夜他将沈舒云抱上私人飞机后,又专门去了趟沈舒云家里,没在那找见小芋头,就猜想到沈舒云应该是交给萧阮照顾了。
他不知道萧阮的家在哪,但是萧阮的花店他是知道位置的,趁着还没下班,他就去店里找员工要了萧阮的电话,称是沈舒云叫他来接孩子。
一开始萧阮有点半信半疑,但宁晚说沈舒云是突然生病了,在家里晕倒了,要去大城市全面检查下身体,但沈舒云想带着小芋头一起走。
萧阮就把孩子给了沈舒云的alpha——因为确实沈舒云的脸色一直不好,他也很担心沈舒云的身体,而且他之前去医院看沈舒云的时候,宁晚确实对沈舒云和小芋头都很好,就将孩子交给了宁晚。
就这样,宁晚将孩子一起抱了回来,一直放在楼下亲自照看着。
有时候照看不过来,就让保姆看着,宁晚再三叮嘱她绝不能上二楼,否则就会立刻辞退她,这间房子的隔音效果又格外的好,以至于保姆甚至还不知道二楼还有另外一位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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