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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给。
&rdo;寒酥递给他。
封岌没有接,他非常平静地说:&ldo;寒酥,起药效了。
&rdo;
寒酥的手抖了一下,杯子里的水溅出来一点,一滴溅落在她的手背上,一滴落在封岌靴边。
寒酥望着封岌,心里想着他每次出征最短也要走一年,甚至也曾三年不归。
过几日他就要走了,等他再归来时,府里少了位表姑娘应该也是记不住的。
她握着木杯在那里站了半辈子那样久,才将杯子放回桌上。
木杯放在桌面上的细微闷声,在寂静的屋内轻敲了一下。
她看了一眼自己缠着纱布的手,往前挪去两步,立在封岌面前弯下腰,伸手去解他的衣带。
封岌这才抬眼看向她。
她半垂着眼睑,视线落在正在解的衣带,长长的眼睫遮了她的眼睛。
看不见情绪,也不知道是不是很委屈。
封岌身上的衣袍被寒酥解开,松散垂落的两片衣襟间露出健硕的胸膛和其上一些旧伤疤痕。
瞥一眼他的窄腰,那些曾经的记忆和触感强势闯进寒酥的脑海,她纤白的指尖轻颤了一下。
寒酥稳了稳心神,继续去解他的腰带。
她在心里拼命安慰自己‐‐就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大不了。
封岌突然握住了寒酥的手腕。
&ldo;不用。
&rdo;他说。
寒酥愣了一下,惊讶抬眸,近距离地望进封岌的眼睛,她这才发现封岌那双永远深邃如漆渊的眼里攀上了猩红。
她从未见过他这样红了眼睛的模样,这一刻她心底也不再纠结封岌的偷闯误食,只责怪自己没有将东西收好。
她有些尴尬地扯起唇角笑了笑,显然忘记了自己戴着面纱,唇角艰难扯出的笑容并看不见。
她声音低弱:&ldo;以前又不是没有帮过您……&rdo;
&ldo;以前可以让你帮我,现在却不可以。
&rdo;封岌声音又沉又缓,他说话时总是这样,不管是怎样的语气和内容,听上去总有一种稳稳的坚定。
&ldo;为什么?&rdo;寒酥疑惑望着他。
四目相对,封岌拉着寒酥的手抬起,他盯着寒酥的眼睛,轻轻亲了一下寒酥的指尖。
唇未离开,他贴着她的指尖,说:&ldo;寒酥,你知道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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