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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沛把脑子放空了,每个字儿不假思索地往外蹦。
烛玉将她认真思索的神情尽收眼底。
她说的每个字儿都让他近乎本能地感到危险。
还有股烦躁莫名涌上。
够了。
不想从她口中听到别人的名姓。
更不想听她说那人如何有趣、如何引她注意。
虞沛还在继续:“不是说他平常说的那些话,就是他这人很有意思,也很……好。”
她原本想说温和,可又觉得不大的当,干脆挑了个笼统的说法。
够了!
“沛沛!”
烛玉陡然出声。
那声唤叫像极失控后的宣泄,每个字都落得重,令虞沛一愣。
“怎么了?”
她听出不对劲,问得有些犹疑。
烛玉手中动作已停,语气仍旧压得平静。
只是眸光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渐渐郁沉。
像是沉沉暮色将明亮的天缓慢劈开一线阴影,漏出狂乱的晦暗。
“没什么。”
很快,他又恢复平静,连声音都变得朗润,“没怎么听你聊起过别人,所以有些新奇。”
“噢。”
虞沛信以为真,又趴了回去,“我也觉得挺新奇的,人族与鲛宫似乎有很大不同。”
说话间,他已经放下了白玉滚轮。
一双大掌抚在肩颈处,暖烘烘的,酸痛渐缓,反捏来倦意。
烛玉又按了阵,余光瞥见她闭着的眼时,停住了。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连瞳仁都不曾有半分颤动。
良久,他伸出手,指尖与她的右颊越靠越近。
可就在碰着面颊的前一瞬,虞沛忽然睁开眼。
!
她被突然靠近的手吓得不轻,倏地坐直,后脑勺撞着他的前胸,把睡意也给彻底撞没了。
“你干嘛啊,吓我一跳。”
虞沛拧起眉揉着后脑勺。
烛玉这才回神。
“你脸上沾了些灰,许是方才收拾东西弄的。”
他收回手,面不改色地撒谎。
“真的?”
虞沛捞过铜镜,盯着脸看。
可烛火太暗了,什么都瞧不清。
她索性丢开镜子:“没事,待会儿洗洗脸就成。”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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