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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家还没回过神,就又挨了一针。
他疼得直吸气。
不是。
这人有病吧!
他恼道:“你最好能看出什么不一样的东西来!”
但薛从煦的神情越发难看。
良久,他收回银针:“就当你说得不错,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方才查了店簿,店内住户二十有三,其中十二人为灵修。”
虞沛环视一周。
“除灵修外,其余人最好待在一块儿,一楼大堂最好。
剩下的灵修,多半修的是御术道?”
“是。
店中风律岛弟子共八人。”
薛从煦稍顿,语气有些哽咽,“左锻……是我们当中年纪最小的。”
虞沛点头。
风律道的确多出水灵修。
“可会执明虚诀?”
薛从煦颔首道:“虚诀算是基础诀法,不难。”
“客栈里还有个火灵修士,你们可以分三人出来,与他一起守在大堂。”
虞沛说,“另外四人分站东西南北四角,帮着稳固结界。”
薛从煦应好,旋即便带着其他同门下了楼,留了个医修替掌柜的疗伤。
他们走后,虞沛原想去看看沈仲屿,但店家突然支吾着开口:“这事儿,其实二十多年前也发生过一回。”
虞沛:“你是说被沈家老太爷封印住的魔物?”
“对。”
店家犹豫着说,“我先前只当是巧合,但二十多年前,我见过那东西。
长得跟今天撞见的邪物一样,也是……也是仅生了张嘴。”
那会儿他刚做起生意,每天守着间简陋的茶水铺子过活。
铺子才支起三天,隔壁的布坊就闹了桩凶案——布坊老板惨死在中秋夜,翌日被人发现时,只剩了些零星碎肉和骨头泡在浊黄的尸水里。
他们在池隐东街,虽没处在闹市,可也常有修士出没。
这惨事儿一出,东街的修士却只多不少,都是奔着除魔去的。
但赶来的修士十个有九个横死街头,到最后,连修士也怕了这地方,不敢再来。
东街闹得人心惶惶,店铺接二连三地关门。
可他兜里比脸还干净,比起那害人的魔物,更怕穷,只能硬撑着守在茶铺离。
往后的小半月里,竟是一个客人也没来。
他赔得干净,缸里米见底的那天,拖着发软的腿走到了东街桥上,打算就此了结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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