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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论?
“谁与你争与你论?听闻上月有鲛人求娶于她,那鲛人妖息属木,对她有利无害。
你也知晓她受罪于乱灵,却非要来横插一脚,究竟是何居心?
“我只问你一句,你到底姓烛,眼下又是站在什么立场上掺和进我银家私事。”
烛玉也不知那股翻腾在心底的怒火从何而来。
又或许他说的每个字儿,都叫他不快。
他弃了手中断竹,笑容尽敛。
“听你的意思,是想她与那鲛人成亲——就算她不喜欢?”
成亲两字入耳,银阑忽觉心被什么给刺了一下,叫他闷得慌。
但异样来得快,走得也快。
他忍着那股不舒服的劲儿道:“一条鲛人罢了,她喜欢就当玩意儿养着,不喜便丢开。
本殿为她兄长,她要什么皆可允她。”
烛玉正欲驳他,额心忽传来一点温润——
是虞沛在碰那小毛团子。
与此同时,他听见虞沛道:“小毛团儿,让姐姐亲亲你,好不好?”
烛玉愣住。
满心的怒火和戾气被这句话给散得干净。
他那如玉面庞瞬间染上淡淡的绯色,呼吸也僵凝了。
尺殊在旁冷冷出声:“我请两位来,似乎并非为了吵架。”
他和银阑交好,知他来了岁洲,便邀他来云涟山小坐。
听他说在找妹妹,又想起上回烛玉来时说自己找着了银弋,他便擅自做主把烛玉也叫来了。
不想竟闹成这副场面。
打从见面开始,两人就跟吃了火药似的。
说话间,他又睨了眼僵坐不动的烛玉。
到底年岁小,脸都气红成这样。
-
虞沛看着毛团儿一会儿蹦蹦跳跳,一会儿又伸出两条雾状的附足,对着空气狠狠出拳。
表情很凶,但震慑力大概为零。
约等于一颗长了手的汤圆儿在打军体拳。
发泄一通后,它又开始抽抽搭搭地流泪,就差能说话了。
天。
那大反派是得受了多大的气啊,竟委屈成这样。
虞沛伸出食指,小心翼翼戳了下它的额心。
蓬松柔软,还有些暖和。
毛团儿抬起附足不断晃着。
“叽——!”
它受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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