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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夏说:“忘带钱了?”
“你能帮我付下吗……”
时星有些臊,摸了摸耳朵,“我忘带了,回头还你。”
闻夏帮时星付了款,时星也没走,站在出口的地方死死的盯着闻夏,他指尖悄悄掐了手掌的肉,痛感让他觉得真实。
闻夏付完款,笑着对他说:“要一起走吗?”
“好。”
求之不得。
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两人只是多年未见的老友。
闻夏说:“头发长的真快啊。”
五年前他还是个小秃头呢。
两人离得近了,闻夏能看到他左耳上边的粉白色的疤痕,不显眼,但也留在那儿,永远去不掉。
时星“扑哧”
一声笑了,“五年了,什么头发长不出来?”
两人站在电梯上,闻夏问他:“你买这么多酸奶干什么?”
“给个小姑娘。”
时星解释说,“有个丢失的小孩来我们这儿了。”
“小姑娘?”
闻夏说,“白色裙子的?”
时星愣了愣:“你的……”
“那小孩就爱瞎跑,我等会儿去把她接过来吧,”
闻夏说,“你……现在在警局工作吗?”
“啊,我高考的时候报了公大,刚毕业没多久,就调到这儿了,”
时星说,“我当时和你说过,我想当警察来着。”
“我当时以为你只是说着玩的,谁知道你是认真的,”
闻夏低声笑了笑。
时星忽然伸出手,碰了碰他的眼角,声音很轻,不仔细听怕被风吹散:“你有皱纹了。”
“我三十二了,不年轻了,”
闻夏不躲也不避,那双温润的眼就这么看着他,“你二十三了吧,刚好倒过来的数字。”
似乎着五年间,变了的不只是时星,还有他。
他比五年前,似乎也更沉得住气,那个听说时浩然打他,说要揍时浩然的莽撞的闻夏,现在也几乎看不到影子了,时星想,这样也挺好的。
电梯到了,两人走下楼梯。
外面不知道什么起了阴云,a市属于季风气候,夏季暴雨多,蝉鸣偃旗息鼓,风也呼啸起来,带着点“北风卷地百草折”
的架势,超市里播放着流行歌曲。
“你书里的剧情?我不想上演因为我喜欢喜剧收尾我试过完美放弃的确很踏实醒来了梦散了你我都走散了”
陈奕迅的《淘汰》。
“她在你家应该没事,”
闻夏开口,“这快要下雨了,我家就在附近,要不就先去我家躲躲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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